不知是饥火、野心、得手巢穴的滚烫幻想,还是对于再也不必怀抱愧疚的渴望,烧得他血液发热,小腹紧绷;他想要咬住猎物喉管,想要将世界撕成肉块,想要吞咽谁的眼泪和鲜血——
或许自己是饿了吧。
他分不清欲望。
柴司胡乱套上裤子,抓起手机,推门就下了楼。
梦见内特时,凯家大宅一片寂静;他下意识地也觉得现在没有人。然而等柴司下了一楼,进了休憩厅,才意识到其实有人在——砂雪一看见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笑问道:“柴司哥!你这次是真醒了?不回去睡了?”
“是”字,竟没发出来音,只是嘶哑气流。
柴司清清嗓子,第二次张口时,喉咙才顺利发出了声音:“醒了。你一直都在?”
“我们几个轮班看守,”砂雪答道,“天西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睡觉。”
也就是说,昨夜——是昨夜吧?——他梦见内特时,家派大宅里一直有人看守。
果然是梦……别的不说,内特连猎人也不是,根本没有能力绕开一楼看守猎人,悄悄上楼找到柴司。
不过,那个先不说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
“有吃的吗?”
即使有千万个线索与气味等着他去追踪狩猎,他现在也只能先臣服于最基础的动物本能。
大宅里没有厨子、也没有食材,砂雪给他找了几包坚果,自己开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