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穿越黑摩尔市的黑色汽车,仿佛也成了一滴黑雨,从水汽蒙眬的浮光灯色边缘,从醉酒的、游荡的、散了宴的人眼角余光外,滑进道路交织的夜里。
没有人朝它多看一眼;也没人能想到,它是一头狩猎者,正与四面八方交互着无数讯号与信息。
“不行,还是无法接通……已经有十分钟了。”
在短促“嘟嘟”一响后,天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挂掉了第三次通话,说:“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把SIM卡处理掉了?”
从离开“逆光之间”后没多久,柴司就吩咐天西用自己电话打给那一个叫乔治·格林的男人,却没有一次成功接通。
“过几分钟,再打一次。”
柴司大腿上放着几部手机——有他自己的,有那死亡壮汉的,还临时征用了韩六月的;反正韩六月这个德行,也用不上手机,正好可以让他用来调出地图。
“我要确定他到底是处理了SIM卡,还是暂时关机。面对不同情况,我们对应的行动方案也得有调整。”
“是,”天西应道。
金雪梨在两个前座之间来回看看,说:“你们凯家人彼此都能心灵感应吗?什么时候制定什么行动方案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也说给我听听呗。”
柴司可不上这个当。
眼下时机短暂紧急,干什么也不能跟金雪梨搭上话。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他只简短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