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艰难地爬起来,每一步走得都像个电影里的丧尸。
附近依然没有未爆弹,甚至连一个接近于“黑球”的东西都没有。
麦明河考虑过未爆弹是不是其实很小、或者被气流冲击,滚进沙发底下了;可是目力范围内,一切都和爆炸前没有区别。
……怎么会这样?
这一头的爆炸后没出未爆弹,海芦苇那一头总该有了吧?
麦明河穿过走廊,走进305室时,刚才炸开过一次的静物画,仿佛正躲在玻璃框后忍着笑,忍得很辛苦,玻璃上光影粼粼颤颤地波荡着。
……恐怕她是连眼睛都花了吧。
前方不远处,海芦苇正倚着墙、坐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一直在朝麦明河喊话;然而她什么也听不见。
很快他们就发现,在保持着一米以上距离时,他们谁也听不见谁说话。
别说听力了,麦明河好像整个人被裹进了浑蒙蒙的水下——她顺着墙滑坐下去,苦笑一下,用手比了个圆,指指海芦苇。
海芦苇一下子就明白了,摇摇头,又指了指麦明河。
麦明河也摇了摇头。
……双方都没有发现未爆弹。
那一刻,海芦苇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早知道自己马上要被扇一巴掌,却仍心存侥幸;最终还是在侥幸中,被扇了一巴掌。
十二次爆炸,未爆弹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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