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你才是居民啊。”另一个自己总结说。
如果我才是居民,那我不会死在这里。
金雪梨很想将这句话说出口,喉间却只有咯咯声响。受伤的左肩似乎变成一处黑渊,她的心神、意识,都正从黑渊里急速流走;以至于当她艰难地朝左侧微微扭过头时,她甚至不敢看一眼自己的肩膀。
映着血色的视野里,另一个“金雪梨”,正在弯腰去捡消防斧。
沾着她血肉和碎骨片的斧子,刚才因吃得太深,居民没有抓住它,从骨肉里跌落在了地上。
金雪梨恍惚记得,在挨了一斧之后,自己好像还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那个时候,“肩膀被切断”这件事还很遥远,还没有被她大脑接受;她一心惦记的,仍然是要走到正确的蜡烛部位旁边去。
所以当她撑不住、终于崩塌在地时,她才会有大半个身体,倒在蜡烛下方。
“……居民,”她望着弯腰拎起斧子的侧影,低声说:“我不是。”
“哈。”
居民没抬头,掂量着斧子,只发出了一个音节。
“裤子……”她的每个字几乎都是虚浮幻影,连气息都称不上了。“车……拿走了。”
真不愧是另一个“金雪梨”,就像在和自己说话一样;别人听不懂的几个字,却叫它一怔神,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想说,你在车上被收走的记忆,其实是你买裤子的经历?”
为了表示荒谬,它很刻意地笑了一声,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