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在把麦明河送出门时,她拄着手杖、一脚高一脚低的样子,让天西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天西生得五官舒展、眉发浓黑;不露一丝多余神色,也不说多余的话。但他什么都不必说,麦明河依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如果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遇上危险时,更别指望有人能拉她一把——进了巢穴,生死由天,更何况身边只是一队陌生人。
“你放心,”麦明河冲他笑了一笑,希望他别看出来,自己的笑其实很勉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她基本上是在找死。
如果只是给自己找死,倒也罢了……
“那么,明天早上见。”天西点点头说,“我也很期待与一个能从居民化中脱身的猎人一起进巢穴。”
麦明河清楚,她作为一个猎人,几乎没有任何资历可言。
为了能通过初步筛选,她将自己有限经历挑挑拣拣,能讲的都讲了;终于在她提及自己曾短暂地变成过一个居民时,她看见天西一条浓黑长眉一扬——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过关了。
“……明早见。”麦明河有点艰难地说。
面谈时有好几次,她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天西感觉不像是坏人,因此也产生一种诱惑,仿佛只要好好地讲道理,他就有可能把口红还给她。
但麦明河活了一辈子,要说她学到了什么教训,那就是绝不能指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