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走过房间每一个角落,似乎叫弗莱同时生出了几分怒气和不安。
“你看什么呢?我在问你话!”他猛然使劲一拍桌子,问道:“我问你,你最后一次见到伊文·威斯顿是什么时候?”
……那个保镖?
也就是说,今日之事幕后人的目标,跟他一样,都是韦西莱死后流散出来的伪像吧?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能将黑摩尔市警察系统变成他的私人部队……
放在以前,能够调动警察系统为其私用的人选,只有一个,就是韦西莱。但是韦西莱早已死了,连尸体都下葬完毕了,黑摩尔市里还能有谁?
不知道是谁也无所谓,只要出去了,自然有发现答案的时候。如果今天出不去,答案也无关紧要了。
柴司抬起眼睛,看着对面二人,出奇地平静。
越是临近动手、越是没有胜算时,他就越平静。
毕竟人只有在不能接受后果的时候,才会紧张。接近生死关头时,他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活腻了这一世的人,情绪被抽离出去,他只是在把最后的事,一件一件地安排好。
比如说,第一件事是伸手去拿咖啡杯。
他刚才将杯子放下时,把它放在离自己半臂之遥处,正对着那个年轻警察——柴司身材颀长,稍一伸臂,就跨越了半张桌子,因此将咖啡杯放远一点,也丝毫不显得不自然。
双手铐在一起,右手握住杯子时,左手也只能一起伸过去,垂在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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