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府太蓝亲手安排主导的戏。
他心心念念,用尽手段,就是为了看最后一幕重头戏。
如今戏还没走完,高潮还没到来,导演当然不能死——尽管现在其中一个演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伸手就将府太蓝的性命掐断。
所以当他在车里抚摸着自己凹陷的额头时,府太蓝就知道,他得从这个局势里挤出一条活路;从空无一物之处,给自己变出一张底牌。
幸好,好像上天也觉得,他还不到终途末路的时候。
府太蓝之所以敢与柴司聊天,用言语慢慢剐下他的血肉,是因为他手上有四个讯息,是柴司一方不知道的。
一,他有枪。
那是他抢先卡特一步,从保镖队长身上摸来的枪。
柴司将府太蓝拽出车内,把他像个玩偶娃娃一样扔来甩去、暴打痛殴,期间自然少不了肢体接触,但始终没发现府太蓝身上藏了枪——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被柴司的力道扔出去,枪早就甩出来了。
所以柴司很显然以为他手无寸铁。
所以柴司才会任自己被情绪冲击,在府太蓝面前垂下头去。
“……我希望你这是解脱的哭,”府太蓝含混地笑了,又因痛呻吟了低低一声,捂住了一直蜷在身前的胳膊。“不然,你这个人也太无趣了。”
“柴司哥!”
韩六月蓦然怒喊了一声,再也顾不得卡特,一扭身就将手中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