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在黑渊带里时的那一幕,不自觉地又从心里浮起来了。
那时的府太蓝,看着逐渐化散、曾经是秃鹫的无数颗粒,像此时一样,朝前方伸出了手。
一手只能各抓住一把;余下的颗粒,在他眼前慢慢飘离散尽,不可能再重新凝结成一只秃鹫,质问他为什么骗它。
那只秃鹫在世上残存的最后一点点,此时正全部凝集覆盖在他的左手上。
颗粒包裹住了每一根冰凉的修长手指,引领着他的指尖,逐渐往深处陷去。
当梦可以被碰上的时候,原来是这种触感啊……他的手指顶着绵厚柔软的压力,一寸寸分开了梦境。
雨声隆隆地浇打在黑夜上,耳中仍有枪声余震,所以府太蓝只要不去仔细听,就听不见从梦中响起的惊叫声。
……现在的自己,难道不也像是在做梦吗?
他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谁。
在空无一人的雨夜街头,他正慢慢将手伸入一个梦的深处。
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
黑摩尔市里正上演着一个更大的故事;但府太蓝却只能徘徊在它的边缘,游走在舞台灯光照不亮的角落里。
府太蓝并不是在自怜自艾。
他不是统治游戏选手了,自然也就意味着集中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少了;这只是事实罢了。
但是当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