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清晰产生“得救了”这个念头,希望却是一种本能的燃料,烧得麦明河血流都加快了——然而下一秒,司机做了一件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事。
它重新伸出手,“啪”一下,把广播又关上了。
麦明河呆呆坐在座位里。
她的思绪依然在四堵高墙之间打乒乓球。
在重新被拉上车之后,她不再是倚着车窗的姿势了,反而朝司机座位方向斜歪着身子,视野里正好是车载广播——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司机正含含混混地说:“我在车上,我开车走不就行了……你继续找去吧。等你找着我,她已经在我的座位上融解了。不知道会诞生什么样的居民……”
它倒是一个行动派,出租车立即重新启动,无声无息地朝前方黑夜行驶出去。
车载广播没有再响起来。
不知开了多久——麦明河无法感知、也无法推测时间流速,所以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忽然有一片黑影笼上来,是司机朝她探过了身子。
“唔?怎么身体还没开始融解?”
它探出手,似乎想要碰一碰麦明河,但又顿在半空。“时间早就到了呀……人类有壳吗?是不是壳子太硬了……”
“我与身体的联系还没完全切断”
“我与身体的联系还没完全切断”
麦明河反复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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