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开口问。
反正哪怕只有一点线索,这个人都是一旦咬住了就不松口,真是入错行了,应该去做王八。
府太蓝只关心了一句:“做干爹的一条狗,还开心吗?”
柴司并没有动气;他笑了一笑,夜里白起一道牙。
“比亲爹是条狗,开心一点儿。”
“……猎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懂,你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搞砸以后,总得有大人收场。”柴司盯了他一眼,低头一笑。“……这种事,你不是习惯了吗。”
府太蓝从没有关心过他的眼睛的颜色;但此刻柴司的眼睛,在夜色中如同一双泛着坚硬光泽的墨石,深陷在眉骨下,仿佛吞噬了周围的黑夜。
与人类比起来,他有时更接近于居民——明明是站在黑摩尔市里的柴司,却仿佛在地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居民的影子。
可能正是因为心中存了这种感觉,当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时,府太蓝发现自己身体也在逐渐紧绷。
尽管并未有意识地去做,他依然几乎无法察觉地一点点扭转了角度,尽量以正面对他,每块肌肉都做好了一触即发、一跃而起的准备。
拢珍在后方路段上负责调度人手布控,此处只有他一人。
如果在这里与柴司发生冲突……
“别紧张。我要动手,你戒备也没用。”柴司朝他的手上抬抬下巴,“借个火罢了。”
“没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