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方圆数丈的地面仿佛被巨锤轰击过一般,完全倾覆过来,不成模样。
而在正中心的那片飞沙走石的烟尘中,阎罗王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圆睁的双目,表明他死得极不甘心。
他舍命发动偷袭,就是为了给卞城王制造机会。如果卞城王同时从另一侧夹击的话,胜负未可预料,至少他的死不会这么没有价值。
但卞城王却趁机逃命去了。
江晨回头望时,早已找不到那位俏佳人的踪迹。
“你如果也像她一样聪明,我未必追的上你。”江晨把阎罗王的尸体踩得更深几分,又洒了些沙土,就当办了后事。
他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飘回安云袖身边,问:“她跟你真的是好友?”
“点头之交而已。”安云袖低眉道。
江晨看了一眼刘大胆,本想问问谷玉堂说的那三句口诀是怎么回事,但瞥见城内那道冲天而起的光柱,眉毛微微一动,先前那种张扬和冷厉全不见了——在忽然之间变得平静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平静得有些可怕。
“你带着他们先走。”他拍了拍安云袖的肩膀。
“不,我要跟公子在一起!”安云袖急切道。
“不要勉强。那些过去毕竟不是真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碎,你心里也清楚吧?”江晨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在别人听来好像有些没头没脑,但传入安云袖耳中,却让她着实打了个激灵。
“什么?”她问出这两个字来,毫无底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