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留步。”
陈行云转过身,只见张去逸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一种极其别扭的笑容。
“恭喜陈大人,贺喜陈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真是羡煞旁人啊。”
陈行云面不改色道:“国舅爷客气,不过是托陛下洪福,为朝廷办点事罢。”
张去逸缓步上前,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陈行云,沉默片刻,忽然再度开口。
“陈大人,先前你我之间,多有误会。今晚,本官在府上备下薄酒,不知陈大人可否赏光,也好让本官,当面给陈大人赔个不是。”
这番话一出,周围还没走远的官员都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一脸的不可思议。
国舅爷,竟然主动服软?
陈行云看着张去逸那张写满“真诚”的脸,心中冷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国舅爷盛情,本官岂敢不从,定当准时赴宴。”不过,他倒要看看,张去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那本官就在府中,恭候大驾!”
张去逸见陈行云答应,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喜色,随即拱拱手,转身离去。
……
夜幕降临。
国舅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张去逸这次是把排面搞的极大,几乎小半个张家的亲族都到场,一个个衣着光鲜,满脸堆笑,仿佛真是在办什么天大的喜事。
当陈行云的身影出现在府门口时,张去逸立刻亲自迎上前来,热情得有些过分。
“陈大人,快,里面请!”
陈行云刚走进宴会大厅,一个年轻人便端着酒杯,快步走到他面前,“噗通”一声,竟直接跪倒在地。
来人正是张去逸的宝贝侄子,张清。
只见张清满脸悔恨,举着酒杯,声音带着哭腔。
“陈大人,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狗胆包天,得罪大人!”
“小人该死,这杯酒,算是小人给您赔罪,求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这番做派,把周围的宾客都看呆。
陈行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清,脸上看不出喜怒。
此时,张去逸也走上前来,扶起张清,对着陈行云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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