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盯着江芸，说道：“你觉得我不是那种回国过年的人吗？是什么给你这样的错觉？我当然也要回国过年啊，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多难受啊。”

江芸看着杨明述突然变化的表情，心里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原本还觉得他今天挺好说话的，现在看来，还是那个情绪捉摸不定的杨明述。她赶紧低下头，轻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想错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杨明述没察觉到江芸心里的想法，听到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不确定，要不我们一起回去？路上还能结伴。”

江芸有些为难地捏着衣角，婉拒道：“这不行吧，我直飞深市，和你回家不是一条航线。”虽然她觉得路上有个熟人聊聊天挺好的，但和杨明述聊天显然不是个好选择。

杨明述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都忘记这个事儿了，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先去深市玩几天，反正离过年还早着呢。”他确实每年都会回国过年，但以往都是大年三十前一天才回去，过完年没几天又出门，像这样提前一个月回国的事儿，还从来没发生过。不过，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江芸。

江芸不太会拒绝人，即使觉得杨明述这么做有些奇怪，也只好点了点头，犹豫着说：“倒是也可以，只不过深市没什么好玩的，希望你到时候不会失望。”

杨明述自然看出了江芸在拒绝自己，但他毫不在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芸，心里想着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和她待在一起，正是自己好好表现的时候，傻了才不去呢。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就算深市不好玩也谈不上失望。等你确定好什么时候回国，告诉我一声，我们一起订机票。”

江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啊，等我确定好行程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你。”

杨明述嘴角一撇，酸溜溜地说：“应该是第二时间吧，你第一时间肯定要告诉杜晨，你不是为了他才决定回国的吗？”说着，他还故意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醋意。

江芸更觉得杨明述奇怪了，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但她假装听不懂，认真地解释：“我不单单是为了杜晨回国，我也是为了和我的朋友亲人一起过年才回国的。不过你说的对，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杜晨，让他去机场接我。”

杨明述听了，就像喝了一瓶老陈醋，酸意直往上涌，忍不住讥讽道：“真羡慕你们的感情，要是什么时候我喜欢的人，也能第一时间想起我就好了。”

江芸只当他是真心祝福自己，笑着说：“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