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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晚宴舞会已经时,您还得做晚宴迎宾礼呢。”
小查理尼轻轻挣脱卫队长的手,回头打量着刚刚站起身、还有些晃晃悠悠的瑟姆、克鲁两兄弟——瑟姆的鼻子被打塌了,鼻孔里还淌着血丝;克鲁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只能眯着眼看人。
两人神情还有些呆滞,却突然咧开嘴露出憨厚的笑,嘴角还沾着鸡腿的油星。
他走过去拍拍他们的肩膀,向卫队长魁德叮嘱道:“这是救我于危难的朋友,你马上把他们编入王室卫队。”
“好的好的!”
卫队长魁德连声答应,举着火把凑近两兄弟,火光映着他们鼻青脸肿又憨笑的模样,像两朵被暴雨打过的蔫花。
他犹豫片刻,嘟囔道:“这两个朋友好像不太聪明……”
随即又拉着小查理尼快步向议事厅后门而去,“快走,晚一点儿里面可能真要起火了。”
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鎏金烛台的光芒将穹顶照得如同白昼,连壁画上的圣徒神使都仿佛活了过来。
当小查理尼和奥妮刚转过镶嵌着红宝石的屏风墙,便见查理尼二世脸色铁青地端坐在王座椅中,金色的王袍在他身上像团凝固的火焰,袖口的珍珠纽扣闪着冰冷的光。
老冯格与其他五位苍老的“六人团”
成员恭敬地站在一旁,他们的银须在灯光下泛着白霜,如同落满了雪;身后的那群修士则战战兢兢地低着头,袍角的褶皱里都透着惶恐,像群受惊的羔羊。
看到小查理尼和奥妮出现,宫廷文书彭斯猛地瞪大眼,手中的羽毛笔“啪嗒”
掉在羊皮纸上,墨汁顿时晕开团黑渍:“皇子殿下?”
查理尼二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门口,当看清果然是自己儿子和儿媳时,他险些暴怒地站起,王座椅的雕花扶手被攥得“咯吱”
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但他随即长舒口气,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小查理尼脸颊的擦伤上——那道血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他沉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小查理尼这才觉脸上传来阵阵刺痛,不禁抬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一丝温热的血,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刚才在外面看剧团演出,走路时不小心碰了根木柱。
主要是场面太过热闹,有些分神。”
查理尼二世又长舒口气,起身时金色的王袍在地面拖出细碎的声响,像落叶划过地面。
他昂挺胸,身姿依旧挺拔,眼中却泛起泪光,“你险些像个孩子般走丢!”
声音里带着后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空旷的大厅里轻轻回荡。
老冯格赶忙拖着厚重的华服走上前,锦缎裙摆上绣着的暗纹鸢尾花在烛火下流转,扫过地面的坦霜地毯时,留下细碎的褶皱,像被风吹过的湖面。
他眯起浑浊的眼睛,像只警惕的老猫,仔细打量着小查理尼脸颊的擦伤与新娘奥妮凌乱的鬓——奥妮的欧珀石项链还歪在颈侧,飞边管裤的流苏沾着尘土。
老冯格花白的眉毛因隐怒拧成一团,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殿下,您以后在特克斯洛城外出,请务必要向王上请命,或者向我们教会说明。
这样我们就能提前安排侍从护卫跟随,否则真会引皇室甚至是帝国的担忧震荡啊。”
他说话时,嘴角的皱纹里还沾着些糕点碎屑,浓重的口臭混着藏红花熏香扑面而来,惊得烛火都颤了颤。
小查理尼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指尖捻着衣袖上的褶皱,努力躲避着那股刺鼻的口臭:“其实我们就在议事厅前面的集市闲逛,不过是看了场杂耍,还尝了块蜂蜜蛋糕,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多的焦虑。”
他说话时,脸颊的擦伤被牵动,疼得他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血痕,那里的刺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