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承诺似乎坚定而有力,如同刻在石碑上的誓言。
开始咳嗽喘息的萨沙?格勒让人扶着坐起身,手指颤抖着指向帐篷内的兵器架,上面陈列的长矛和弯刀都闪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你想带走多少都行,本来这就应该是我兄弟斥木黎的,我也一直想留给你。”
听到萨沙老爹诚恳的语气,斥不台缓缓拔出洛兹短剑,在自己手心划了个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他将手伸到图塔?乔玛面前,眼神坚定道:“现在我有人马了,随时听你调遣。”
图塔?乔玛看着斥不台滴答鲜血的手,也拔出鱼骨刀将掌心划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鲜血交融时,帐外突然响起雷鸣般的马嘶——马蹄踏碎冰层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在为这庄严的盟誓喝彩。
两人又抱着互相拍拍后背,异口同声道:“歃血为盟。”
这时,帐帘被掀开,一股寒气涌了进来,带着雪的清新和冰的凛冽。
沙美拉走进帐篷,间的银蛇正吐着信子,仿佛在感受着帐篷里庄严的气氛。
“我的女仆们在你们这里简直是被奉若神明。”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着什么。
人们走出帐篷,只见人脸鹰身的“报丧女妖”
们在低空盘旋,时而冲上高空,时而停留在人们头顶,它们铁灰色的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披着一身金属铠甲。
它们仿佛在搔弄姿地展示自己强健的翅膀和优美的身姿,而地面上聚集的人们有的跪拜在地,有的起身欢呼雀跃,争抢着掉落下来的灰白色羽毛。
“嗖”
一支尾羽泛着墨玉幽光的黑羽箭划破寒夜,箭镞如淬毒的獠牙精准洞穿“报丧女妖”
胸口。
那怪物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铁灰色羽翼剧烈扑腾着向上翻卷,迸溅的血珠如熔金般洒落在积雪覆盖的帐篷顶,将斑驳的牛皮染成暗红的星图。
人群如被惊扰的蚁群轰然转向,只见赫拉虚弱地斜倚着裹满冰棱的帐篷立柱,手中长弓仍在震颤,弓弦上残留的黑曜石箭镞散着刺骨寒意,宛如一截冰冻的月光。
她苍白如纸的嘴唇抿成刀削的直线,瞳孔里跳动着篝火的倒影,那两簇幽光在睫羽下明明灭灭,似鬼火在雪野中摇曳。
“圣婊,你找死!”
沙美拉的怒吼撕裂冻土,她的眼珠瞬间蒙上灰白的翳障,尖利犬齿咬破下唇,腥红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绽开妖异的花。
随着刺耳的嘶吼,她挥舞着泛着蓝芒的利爪扑向赫拉,四道长刃般的残影在空气中划出焦黑的轨迹,带起的劲风将篝火吹得噼啪爆响。
斥不台惊呼声中向前猛扑,却只攥住缕裹挟雪粒的夜风。
千钧一之际,图塔?乔玛如黑色闪电横亘在赫拉身前,沙美拉的利爪深深嵌入他的脸颊,三道血肉外翻的伤口从眉骨撕裂至下颌,温热的鲜血顺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滴落,在雪地上绽放出妖异的红花。
图塔?乔玛如石像般屹立不动,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盯着沙美拉,任凭鲜血糊住视线。
无处宣泄的狂怒让沙美拉出凄厉尖叫,她背后骤然绽开两对蝙蝠膜翼,腥风裹挟着沼泽腐草的气息冲天而起,翼膜上密布的毛细血管在月光下如蛛网般跳动,转瞬便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目睹神鸟被伤,格勒族人眼中腾起怒火,他们高举的长矛在篝火下闪烁着寒芒,矛尖悬挂的青鹞羽毛因愤怒而簌簌震颤。
萨沙?格勒急忙拽住宝日乐的衣袖借力起身,费力地来到人群中连咳带喘道:“她是斥不台的女人,黑羽部最后一脉!
是她带来了治瘟疫的药!”
族人们攥紧的矛杆出咯吱轻响,强压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