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席卷了整个队伍。
战士们猛地蹦了起来,饭碗、窝头、筷子丢了一地也浑然不觉。
他们互相捶打着肩膀,激动地语无伦次,不少人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些平日里流血不流泪的汉子,此刻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口直冲头顶,烧得喉咙发紧,鼻头发酸。
“连长!指导员!咱们…咱们啥时候能去登记?那联谊会啥时候办?”性子最急的战士已经按捺不住,扯着嗓子喊开了。
“对!啥时候办?俺…俺都二十八了!”
“还有俺!俺也老大不小了!”
连长和指导员看着眼前这群激动的兵,又是欣慰又是无奈,只能大声维持秩序:
“都安静!安静!文件刚下来,细则还在制定!大家把心放肚子里,组织上说了办,就一定能办成!现在,都给我把碗捡起来!该洗洗,该刷刷!保持纪律!”
命令是听进去了,可那份躁动和期盼,却如同燎原的野火,再也无法熄灭。
战士们弯腰捡起碗筷,但眼神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的都是“房子”、“媳妇”、“联谊会”,脸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羞涩和巨大憧憬的红光。
文件墨迹未干,消息却飞遍了昌平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昌平县妇女联合会那两扇并不厚实的木门,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