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从最朴实、最力所能及的地方开始。
众人登上罐笼,罐笼缓缓下沉,钢铁摩擦缆绳的声音在狭小空间内回荡,光线迅速变暗,最终只剩下头顶一小方逐渐远去的亮光和矿灯晃动的光斑。
失重感夹杂着井筒深处混杂着煤尘、潮湿和隐约瓦斯气味的冷风,给人一种沉入地底世界的压迫感。
马保华在一旁介绍着井深、煤层厚度等基本情况,语气平稳,带着一种汇报工作时的熟练口吻:
“陈厅长,我们大兴煤矿现在主要开采的是夏桥系的第七层煤,平均厚度在1米8到2米2之间,算是中厚煤层,煤质以肥煤为主,发热量还是不错的。”
他指了指幽深的井筒,继续说道:
“这个主井啊,是民国时期打的基业,当初的设计深度是220米。
后来为了满足国家增产的要求,咱们接收后又进行了两次延深改造,现在的实际深度已经到了320米。”
他适时加重语气,带着诉苦意味:
“陈厅长,不瞒您说,到了这个深度,就算是碰到深部开采的坎儿了。
地压明显增大,巷道维护起来特别吃力,有些地方的煤质也开始变酥,顶板管理是头号难题。
再往下,成本和风险可就呈倍往上翻了,以矿上现有的家底儿,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目前的开采水平,主要就集中在负200米到负250米这一段。
再往下的区域,开拓进度慢,通风线路长,瓦斯涌出量也比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