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们……”宋亚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勉强扶住桌子才没倒下,他强作镇定,试图挣扎,
“你们有什么证据?这是诬陷,我要见周书记!我要向北平申诉!”
就在这时,调查组身后,一个戴着眼镜、神情萎顿、手上戴着锃亮手铐的中年男子被押了上来——正是失踪多日的省工业厅计划处处长,王守成!
王守成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面无人色的宋亚文,那眼神里翻涌着极度复杂的情绪,
有兔死狐悲的恐惧,有被当作弃子的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积压已久、此刻终于爆发的刻骨怨毒。
想到自己险些莫名其妙地“被自杀”,王守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随之而来的便是彻底豁出去的疯狂。
他猛地低下头,不再看宋亚文那扭曲的脸,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怨恨都灌注到接下来的话语中,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
“宋书记,我都……我都交代了。
这两年,通过大兴煤矿和马保华那边转过来的‘分红’,还有在项目审批上收受的贿赂,大部分……
大部分都按您的指示,通过特定渠道转到您指定的地方了,账本……账本在老地方您知道的……”
他顿了顿,然后猛地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怨毒的眼神看向宋亚文,石破天惊地喊道:
“还……还有!刺杀陈厅长的事情,也是……也是您授意我找人去办的!
是您亲口说的,说陈朝阳在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