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人开口,孙福山直接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定调的意味:
“感谢陈厅长关心。
矿委一直很重视干部和骨干工人的生活问题,尽力帮助解决家属就业、孩子们上学这些实际困难。
总的来说,大家还是能克服的,都明白要以国家建设为重。”他一句话,就把可能出现的“杂音”提前堵住了。
陈朝阳注意到,在孙福山说话时,桌上其他人都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碗碟,没有人附和,也没有人提出异议,仿佛默认这就是标准答案。
宴席在一种看似热烈、实则完全由马、孙二人掌控节奏的氛围中进行。
陈朝阳像一个冷静的观察者,看着这场精心编排的演出。
他看到了一个等级森严、唯马首是瞻的权力结构;
看到了马、孙二人对信息口径的绝对控制;看到了其他干部在这种压力下的沉默和顺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朝阳不再试图挑起深入话题,而是顺应着气氛,偶尔就煤炭生产、运输调拨等常规问题聊几句,马保华依旧对答如流。
当宴席结束时,陈朝阳与马保华、孙福山握手告别,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但在他转身走向招待所的瞬间,眼神已变得无比锐利和冰冷。
至此,他已不再需要任何怀疑。
大兴煤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