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这位新任县长都吹得觉得有意思了?说来听听。” 他的眼神带着鼓励,显然对基层动态很关注。
许明远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点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意味:“是关于您前阵子微服私访那件事的。”
陈朝阳眉梢微挑,示意他继续。
“现在啊,”许明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下面都在传,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说咱们的陈书记,为了摸清真实情况,放下架子,亲自扮成走街串巷的货郎,摇着拨浪鼓,挑着货担子,跟老农坐在田埂上唠嗑,
在村头巷尾听大娘大嫂们扯家常。连您当时背的什么货色、怎么吆喝的,都传得活灵活现。”
他顿了顿,观察着陈朝阳的反应:“都说您这招‘货郎计’,可真是神了,把底下的情况摸了个门儿清。不少干部听了,心里直打鼓呢。”
陈朝阳听着,脸上非但没有丝毫被揭穿的尴尬或恼怒,反而缓缓漾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放下笔,身体向后靠了靠,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显得格外放松。
“哈哈哈,有点意思。”陈朝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甚至有点玩味,“传播得这么快?连细节都这么丰富?”
许明远点点头:“是啊,传播力惊人。我琢磨着,源头不外乎几个:一是那天开会的村干部们,回去一高兴或者一紧张,当个新鲜事儿跟家里人、跟亲近的同事说了;
二是县委大院这边,人多嘴杂,保不齐谁议论时被有心人听去了;当然,”他话锋一转,目光直视陈朝阳,“也不排除是有人……嗯,觉得这故事挺好,特意让它飞一会儿?”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