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审视着地图上那些代表着他麾下将士鲜血与功勋的标记。
“心疼?”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却更加厚重,“咋能不心疼?老子心疼得直抽抽!”
他伸出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某个区域,“这里的每一个山头,每一条河沟,都淌着咱们兵的血!
334团这些崽子,好多都是从东北拉出来就跟着的老底子,爬冰卧雪,啃着炒面打到这里,哪个不是九死一生练出来的宝贝疙瘩?”
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痛惜,但随即,一股更强大的信念感从他眼中迸发出来:“可是老伙计,咱们为啥被叫‘万岁军’?
不是因为咱们能守,而是因为咱们能攻!
能打硬仗,能打胜仗,能打出让敌人胆寒、让祖国放心的威风!
这‘万岁’两个字,是总部给的,是人民喊的,更是咱们用命、用一场接一场的硬仗打出来的!”
他猛地转过身,盯着庄兴,眼神灼灼:“可现在仗越打越大,敌人的铁乌龟、黑飞机越来越难缠。
光靠战士们抱着炸药包、举着手榴弹去冲去炸,得填进去多少条好汉的命?咱们心疼一个团,可更心疼千千万万个可能会牺牲的好战士!”
他的声音愈发坚定:“陈朝阳这小子,你我都清楚,东野的底子,老首长带出来的兵,有门道!
他能弄来家伙,更能用好家伙!
总部现在要集中力量办大事,要搞咱们部队自己的铁甲洪流,这是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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