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金成柱的脸由青转红,声音因极致的怨愤而微微扭曲,颤抖的手指不仅因为生气,更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愤。
他意识到,在这间指挥室里,在这位只认冰冷现实的将领面前,他作为领袖的威严和意志,竟然显得如此无力。
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要彻底划清界限,眼神变得冰冷而怨毒,其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既然志司…既然你们坚持这样的‘负责’,”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受辱后的冰冷,
“那我只好向北平方面,向莫斯科方面,直接阐述朝鲜劳动党和朝鲜人民的正当立场与迫切愿望!”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试图抓住最后一根能挽回颜面的稻草,强调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我们必须争取,也必须得到本该属于我们彻底的全面胜利,没有人能阻挡朝鲜人民统一的决心!”
说罢,他猛地一个转身,军大衣的下摆因这剧烈的动作划出一道决绝而愤怒的弧线,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和羞辱都甩在身后。
他不再多看指挥部内任何人一眼,仿佛多留一刻都是额外的耻辱,带着同样面色铁青的随从,脚步铿锵地愤然离去,将一室的凝重和无声的对抗彻底隔绝在门外。
指挥部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只剩下地图纸张被风吹动的细微声响,以及那因权力与战略冲撞而产生、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
很快一封发往北平,军委绝密的文件送至总参、及军委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