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愈发激烈,每一个字都像出膛的炮弹:“如果,如果美国佬看准我们这个弱点,再来一次登陆,不需要仁川那么大,只要一个团、
一个营,在我们背后任何一处海岸插上一刀,到时候怎么办?!
前进的部队会被彻底包抄,后路被断,补给全无!”
司令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悲愤和不容置疑的决绝: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你想要的南进,连我们现在用无数战士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成果,三八线以北的所有土地,都可能顷刻瓦解!
几十万志愿军将士,不是冰冷的数字,是几十万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就要因为你口中那句‘可以克服’的困难,陷入绝境,尸骨无存!”
他死死盯着金成柱瞬间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厉声质问:
“这个责任,这个千古罪人的责任,你负得起,还是我负得起?!”
指挥室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只有司令员沉重的呼吸声和金成柱因震惊与难堪而略显急促的喘息在空气中交织。
地图上的箭头和符号,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见证着这场关乎无数人生死的战略决断。
司令员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满室的硝烟味和愤怒都压入肺腑。
他目光如磐石般坚定,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意味,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志愿军司令部,基于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