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棚边上。”她眼神里带着恐惧,“邪性!邪性得很!”
“哦?怎么个邪性法?”小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神情专注。
“前些天,老有个生瓜蛋子,瘦高个,跟麻杆儿似的!”老太太比划着,
“脸煞白煞白,没啥血色,那眼珠子滴溜乱转,看人都不带正眼瞧的,贼眉鼠眼!推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车,车后座绑着老大老大一个木头箱子,盖着块脏兮兮的破麻布!”
“鬼头鬼脑地在那破棚子边上转悠,还往里搬东西!那地方,耗子都不爱去,你说他搬啥?”
小李屏住呼吸:“就这些?”
“还有更瘆人的!”老太太脸上浮现出后怕,“有回天擦黑我收摊路过,离那破棚子还有段距离呢,就听见里头‘嗡嗡嗡’的怪响!
一阵一阵的,跟…跟鬼叫魂似的!听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紧赶慢赶就跑回来了!你说,这能是干好事的人?”
小李眼神锐利如鹰,但面对老太太时,依旧保持着工作组同志的沉稳和感激:“大娘,您提供的这个情况太重要了!真是帮了大忙!”
他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零钱,数出200,郑重地放在摊上,“这顶针我买了。
您老也千万当心,最近离那地方远点,早点收摊回家。”他拿起顶针,又朝染坊后身那片阴影投去深深一瞥。
“放心放心!我晓得!”老太太连连点头,小心地把钱收好,脸上是卸下重担后的轻松。
小李挎起筐,像普通后生一样,慢悠悠汇入稀疏的人流。走过几步,在一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