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套在陷坑的机架上。
“一!二!拉——!!”
领头的老把式一声号子,如同纤夫面对惊涛!
二十多条脊背瞬间绷紧,青筋暴起。麻绳深深勒进肩膀的棉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人与机械,被这根粗糙的绳索死死连接,绷成了一张蓄满力量的、随时可能断裂的满弓!
粗重的喘息、低沉的号子、引擎不甘的咆哮,混杂在一起,在荒原上回荡。
赵大刚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扔掉手中的麻绳,抄起脚边一把沾满泥巴的铁锨,几步就跳进了冰冷的泥潭!
陈朝阳立即去调动附近的其他拖拉机过来帮忙。
而此时泥水立刻灌进赵大刚的裤腿和布鞋。他不管不顾,抡起锹刃,狠狠砍向缠住犁刀和履带的、韧性十足的刺藤和苇根。
“周书记!”有人惊呼。
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原本在远处麦田施肥的、在菜地锄草的乡亲们,看到这边的景象,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扛着铁锨、锄头、扁担,呼啦啦地涌了过来!
老人、妇女、半大的孩子……一张张沾着泥土、刻着风霜的脸上,没有抱怨,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与土地搏斗的急切。
朴实的乡亲们,总是能让他感到这个时代的美好。
陈朝阳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机器的轰鸣和号子:
“乡亲们!开出这些荒地,等秋收填满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