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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沉重的包袱,此刻正被严密看押在鸭绿江畔惠山镇的临时监所里,由留下的少量警卫部队和部分朝方地方人员负责看守。
这为艰难行军的旅主力,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后勤和安全负担。
旅临时指挥部设在路边一处相对背风的山坳里。
几辆覆盖着厚重积雪和伪装网的指挥车、通讯车围成一个勉强抵御风雪的半圆,天线在狂风中倔强地指向天空,维系着与后方和友邻部队脆弱的联系。
陈朝阳裹着厚重的军大衣,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眉眼,只露出冻得发青的下颌和紧抿的嘴唇。
他站在一辆通讯车敞开的侧门旁,身影在肆虐的风雪和昏黄的车灯光线下,显得格外冷峻、孤峭,如同山岩,听着赵鹏的汇报。
“首长长,志司急电。” 赵鹏的声音被寒风切割得有些模糊,但内容却字字清晰。
陈朝阳示意他继续,目光依旧扫过地图上标注的行军路线和长津湖位置。
赵鹏先念了金成柱那份充满恶毒指控的电文。
陈朝阳却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跳梁小丑的把戏。” 他淡淡评价,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阴谋的穿透力, 他语气里的不以为然,像磐石一样稳定了周围有些躁动的情绪。
然而,当赵鹏念到报告中那些对朝鲜平民惨状的描述——老人孩子倒在血泊中,妇女背上狰狞的弹孔……陈朝阳脸上的轻蔑瞬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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