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那个,上个月评上的老劳模,王石头,是个实在人!
有一回下井,他看到巷道顶上漏水里带着点煤渣,心疼得不行,非说那是‘乌金汤’,拿着自己的饭盒就去接,说要沉淀沉淀把煤收回来,把安全员气得直跳脚!
您说这人,觉悟高是高,就是有点轴,哈哈哈……”
他干笑了几声,发现陈朝阳只是微微颔首,目光依旧扫视着食堂,并未接话。气氛有些冷场。
孙福山见状,推了推眼镜,接过话头,语气比马保华显得更“文化”一些:
“是啊,基层的同志很朴实。
我们矿上还有件趣事,前年矿里搞扫盲班,有个老工人,认字认到‘煤’字,老师教他‘煤是工业的粮食’,他回去就跟婆娘说,
‘怪不得咱饿不着,咱天天守着粮食山呢!’惹得大家笑了好久。
这也说明工人们把矿当成了家嘛。”
这番说辞依旧带着刻意美化的痕迹。
陈朝阳端起桌上的粗瓷碗喝了一口水,依旧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
“把矿当成家是好事,所以更要把家建设好,让家里人过得安心、踏实。”
这话听起来像是肯定,却又像包含着别的意味,让马保华和孙福山心里一咯噔。
马保华赶紧又搜肠刮肚,指着窗外远处说:“厅长,您看那边那片小树林,是咱们矿上组织职工家属工义务劳动开垦的,种的是果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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