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林伟民办公桌上的一部内部电话响了起来。
他示意秘书长稍等,拿起听筒。
电话是第二书记宋亚文打来,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沉稳,甚至带着一点关切:
“伟民书记,我宋亚文。
北边老牛坡是怎么回事?我刚接到报告,说军区派了大队人马,把那段路封得水泄不通,闹出很大动静。
这……不会影响到大兴煤矿往省里的煤炭运输吧?今年的生产任务可是压得喘不过气,一天都耽误不起啊。”
林伟民握着听筒,目光微凝,这才回答:“亚文同志,我也刚了解到一些情况。
军区那边的说法是军事演习期间发生了意外事故,他们已按预案接管处理。
具体是什么意外,细节还不清楚,现场仍在封锁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刹那,虽然极其短暂,但握着话筒的宋亚文,心脏却在胸腔里重重地擂了一下。
直到听见林伟民说出“演习意外”、“不清楚细节”这几个词,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紧绷的后背肌肉不易察觉地松弛了一毫。
军队还在用“意外”搪塞,这说明刺杀立刻曝光并直接指向他们的情况,尚未发生。
他立刻用一种混合着恍然与轻微抱怨的语气接话,声音听起来自然了许多:
“哦~是演习意外啊,搞这么大阵仗也不提前跟省委通个气,害得我们在这里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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