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在桌上,红笔标注的数字格外醒目:“这是矿工情况。与去年档案相比,人数激增三百多人,目前总数达到1125人。”
他的手指重重按在一行数据上,“井下安全措施薄弱,近三年工伤死亡37例,抚恤金未超过五十银元。矿工们每日劳作12小时以上,年均工资十五银元。"
听到此处陈朝阳的眉头越皱越紧,脑海中浮现出矿区昏暗的巷道、矿工们黝黑疲惫的面容。
还没等他开口,张文杰又继续说道:"煤矿年产量11万吨,年收入13万银元。扣除成本、租矿费,给伪政府缴纳的各种税费,年利润约6万元。
粗略估算陈氏家族田庄,矿产机械,商铺大院,年算利润,折算银元约莫50万银元。
其涉及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剥削 ,封建地主剥削。经核算,陈家的利润剥削率高达46%,符合'工商业兼地主'的划分标准,依法征收超额利润!”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爆竹声突然密集起来,烟花在雪幕中炸开,
陈朝阳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零星的烟火。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而这片土地上,还有太多像陈氏煤矿这样的沉疴旧疾。
他手中攥着这份调查报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报告里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让他仿佛看到了巷道深处的惨状——矿工们佝偻着背,在昏暗的矿灯下挥镐掘进,肺叶随着呼吸声发出沉重的喘息,煤尘像黑色的雾霭般将他们层层包裹。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挖矿堪称最危险的行当之一,其凶险程度仅次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井下环境犹如暗藏杀机的牢笼:巷道顶部的煤块随时可能松动坠落,
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