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演的结束,不是阶段性的结束,昌平暴露的问题,被提上了日程,无论是工业原料的不足,还是火药产能的紧缺,都让陈朝阳的目光聚焦在了昌平的根本资源煤矿之上!
昌平县委的会议室内,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被召集而来。
陈朝阳指尖敲打着桌上那份《南口、西山煤质分析报告》,泛黄的纸页边缘卷曲着焦痕般的皱褶。
他推开文件,并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罐头盒——里面凝固着黑红交杂的胶状物,像是沥青与血液的混合物。
“同志们,认识这个吗?” 他撬起一块胶状物,在灯下拉伸出粘稠的丝线,“这是昨天从铁骡子变速箱里刮出来的润滑脂!
用南口三号煤焦油渣和石灰硬凑的土法子,零下十五度就冻成砖头
“同志们,我们49年初就喊‘要炼焦、要洗煤’,快一年了,焦炭是炼出来了,红旗窑立起来了,华北局的杨裕华同志带着专家,甚至帮我们搞出了能规模提取90%纯度氮气的深冷分离装置,这成绩不小!”
“但够吗?远远不够!焦炉煤气分离出的宝贵氢气,利用率低!煤焦油,还堆着当废物!
里面能提苯酚做炸药、提甲苯做磺胺药的宝贝,都浪费了!前线战士的命、后方百姓的暖,都卡在这‘化’字上!
军演暴露的不止是新问题,还是我们‘煤-焦-化’这条腿,没走稳!”
他“啪”地将碗顿在桌上,凝固的油脂震得微微一颤。
“总结会开完了,问题列出来了,这仅仅是开始!工程的硬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