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您坐稳喽!”
一路走着,陈朝钧心里思量如何才能搭上这新县长的船,椅躺在车背上,瞅向车外。
可强子却是个话唠,或者说拉车的都是这样自来熟,总想着和车上的贵人搭上话,说不得就能让自己去拉个包月的活!
“嘿,二爷,您恐怕还不知道,您猜怎么着,俺们隔壁车行的孙掌柜,方才也被军爷给抓了!”
“噢,为啥被抓?”
“说是那孙掌柜前些日子跟几个地痞勾结,在街头收保护费,还打伤了人。今早那些被打的,看到军爷们真在抓汉奸走狗,就把这事告了军爷,嘿,没想到军爷们二话不说直接就上门抓人了。”
“二爷,您说这新县长会不会把咱这一片都整治得规规矩矩的?”
“天知道。”
路上虽然拥挤,但一刻钟后,转过街角时,县衙的飞檐已隐约可见。陈朝钧摸出烫金拜帖,指尖摩挲着“陈朝钧谨拜”几个小楷。
陈朝钧抛下二角银元,“不用找了”说完便下了车。
“呦,二爷您大气!”
强子满嘴奉承他们拉一趟车,一公里不过20文,10文是一分,10分才是1角,而10角便是1元,可见这陈家二爷还真是大方!
来到县衙门口,陈朝钧踩着石阶拾级而上,厚重的牛皮鞋底碾过碎石子发出细微声响。
县衙门前的石狮子依旧龇牙咧嘴,却不再是记忆中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