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县城里,仅仅留下了300人,再加上为数不多的机关连属人员。
正因如此,即便雷虎没能及时将马家堡的情况通知到县政府,附近新建立的民兵队伍与战士也会迅速组织起来,向着事发地点奔赴支援。
更何况,这样的讯息早就通过各乡村联络据点,以极快的速度传入陈朝阳的耳中。
20多里的路程,从昌平到马家堡快速行军不过半个小时都没有,而附近乡镇的战士民兵只会来的更快,
半路上陈朝阳便见遇到了大奎与身上粘血的周慕白,这样的情况立刻让他变的紧张,好在是敌人所留,陈朝阳这才安心了些许。
“徐卫华,再调配一个班的战士护送慕白同志先行回城!”
“是!”
…………
此时马家堡赵氏祠内,与村外震耳欲聋的交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处到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与焦躁。
隆冬的北方,五点多便没了太阳。赵氏祠堂内,昏黄油灯下,摇曳的火苗将昔日赵家大院的大少爷——赵天佑的影子投射在祠堂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困兽。
他脸上一道从眉骨斜劈至嘴角的狰狞刀疤,被粗粝的旧布胡乱裹着,渗出的血珠早已凝结成暗红的痂,
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每一次肌肉的抽搐都牵扯着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抽冷气。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军装上肩头还依稀可见干涸的血迹。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