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班副老马愣了一下,随即指向哨位最外侧、靠近悬崖边的一个暗哨位,
“他在那边,最前面那个石头后面趴着呢。晚上换岗后他接的暗哨。那地方…风最大,一点遮挡都没有。”
“这小子,耳朵聋了?喊他都没反应?”孙长林嘟囔了一句,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栓子叫杨铁栓,十七岁,云南大理白族小伙,长得清秀单薄,机灵得很,平时听到发东西跑得比谁都快。
“刚才换岗时他就说头有点晕乎,可能…可能太累睡着了?”另一个战士小刘不确定地说。
“胡闹!这鬼天气能睡着?!”孙长林心头一紧,刚才那股兴奋劲儿瞬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冲淡了不少。
他立刻提起马灯,“你们先换着,我去看看他!”说着,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个最外侧的暗哨位走去。
寒风更大了,吹得马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光影在嶙峋的怪石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
孙长林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栓子?杨铁栓?”他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呼唤,尽量不让声音传得太远。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
孙长林加快了脚步,绕过一块挡风的大石,马灯昏黄的光圈终于罩住了那个趴伏在岩石后的身影。
小栓子安静地趴在那里,保持着标准的警戒姿势,他的旧步枪稳稳地架在岩石上,枪口指向山下黑暗的公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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