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混杂着挫败、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胸腔中翻涌。
他猛地抓起桌上那份一小时前由通讯官破译转呈来自定州霍奇的简短加密回电。
电文冰冷而公式化:
“凯泽将军:
欣闻你部成功咬住目标。
然定州城防压力巨大,三面受敌,机动兵力匮乏,且城外敌军攻势猛烈,牵制甚巨。
考德准将评估,贸然出击风险过高,恐危及定州根本。
望你部依托优势火力,独立歼敌。
24师炮兵可提供有限远程火力支援,但需精确坐标,祝好运,霍奇。”
“独立歼敌?…优势火力?…祝好运?…” 凯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电报纸边缘发白,几乎要将其撕裂!
“狗屎!”他猛地将电文狠狠摔在地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定州的方向,
仿佛能穿透十几公里的距离,看到霍奇那张同样焦虑却选择自保的脸,以及考德那带着英国式傲慢的谨慎表情。
“该死的霍奇!该死的考德!该死的24师!”他低声咆哮,“我的部队在流血,在替你们吸引火力,在给你们创造扭转战局的机会!
你们却躲在定州的城墙后面,用‘风险过高’这种官僚辞令搪塞我?!用‘有限远程火力’来打发叫花子?!”
他想起霍奇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