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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瑞丝蜷缩在林云怀里,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林云能清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像受惊的小鸟般撞击着他的胸膛。
“没事了”
他轻拍她后背,这才现自己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华夏禁枪二十多年,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见真实的枪声。
车外,警察正用黄胶带封锁现场。
穿防弹衣的警察像潮水般涌来。
林云这才现,自己的衬衫后背全湿透了,黏腻地贴在脊椎上。
“先生?女士?需要救护车吗?”
车窗被警棍轻叩,林云缓缓降下车窗。
扑面而来的是硝烟混合血腥的刺鼻气味,他胃部一阵痉挛。
“我们没事。”
克瑞丝抢先回答,声音却飘得像羽毛,“只是需要杯水。”
林云看见克瑞丝的丝袜被玻璃碎片划破,小腿上渗出一道血痕。
“只是只是擦伤。”
她试图坐直身体,却因为腿软又跌回座椅。
警察做笔录的十分钟里,林云数清了车身上的弹痕——两处命中,七处擦痕。
老约翰悄悄告诉他,如果不是这辆改装过的防弹车,他们早就成了筛子。
回别墅的路上,克瑞丝突然抓住林云的手:“您的手”
林云这才注意到,自己掌心全是半月形的指甲印,最深的地方渗着血珠。
方才生死关头,他竟然完全没察觉疼痛。
别墅大门刚开,赵雅琳就光着脚冲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做瑜伽的紧身衣,头凌乱地散着:“新闻说第七大道生枪战!
你们”
“我们没事。”
林云想抱她,却现自己胳膊僵得像木头,“就是车受了点伤。”
克瑞丝刚下车就腿一软,被赵雅琳一把扶住:“老天!
你流血了!”
“小伤。”
林云揽住两人往屋里走,突然现赵雅琳的脚底被碎石划出了血口,“你怎么不穿鞋?”
“我哪有心思——”
赵雅琳突然哽住,死死抱住林云的腰,“你们要是出事”
温暖的灯光下,林云才看清克瑞丝的脸色惨白如纸,而赵雅琳的指甲已经在他手臂上掐出半月形的红痕。
家庭医生刚走,林云就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赵雅琳的声音带着鼻音。
暖光灯下,克瑞丝手上的纱布白得刺眼。
赵雅琳正用湿巾擦拭她脸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安保必须升级。”
林云直接打开投影仪,调出别墅平面图,“院墙加装脉冲电网,车库增设防爆门。
另外增加安保人员,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生。”
克瑞丝挣扎着坐直:“但您的隐私”
“去他妈的隐私!”
林云突然提高音量,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赵雅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明天就联系黑水公司,他们的安保团队是业内顶尖的。”
赵雅琳有些后悔的说道:“早知道就该听克瑞丝的,上次她说要加强装防弹玻璃”
“现在也不晚。”
林云握住她的手,“我要你们出入都配足保镖,别管什么媒体曝光了。”
克瑞丝调出平板上的数据:“上东区今年已生11起枪击案,但”
她犹豫了一下,“有针对性的事件为零。”
“这次是银行劫匪流窜。”
林云盯着监控里正在做笔录的警察,“但下次呢?”
他突然提高音量,“明天开始,车队全部换成凯雷德,配三级防弹。”
八月初的纽约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