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抽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疼。
陆寻裹紧身上的羊皮袄,勒住几乎冻僵的马缰,望着前方被黑气笼罩的山谷骂了句脏话。
这黑风谷比玄真道长说的还要邪门,进谷不到半个时辰,三匹马已经倒下了一匹,剩下两匹也在瑟瑟抖,鼻孔里喷出的白气都带着冰碴。
“寻哥,这风不对劲!”
林婉儿缩着脖子躲在陆寻身后,听石符在怀里烫得吓人,“血珠说这不是普通的寒风,里面裹着‘风煞’,能钻骨头缝里冻人真气!”
她掏出张黄符想贴在马身上,刚递出去就被狂风卷走,符纸在半空瞬间冻成碎片。
王胖子把工兵铲插在地上挡风,离火珠在掌心烧得通红,总算在周围撑起片暖融融的气罩:“奶奶的这破风刮得邪乎!”
他往气罩里扔了块干肉脯,牙齿咬得咯吱响,“胖爷的离火珠都快压不住这寒气了,再这么吹下去,不等见到煞源咱们就得冻成冰雕!”
陆寻突然注意到周围的岩石不对劲,原本灰褐色的石头此刻泛着青黑色,表面结着层奇怪的白霜。
他伸手摸了把,指尖立刻传来针扎似的疼,共生纹在掌心疯狂跳动:“是‘玄冰煞’!”
他从背包里掏出朱砂和雄黄酒,混合着龙息草汁调成糊状,“快往马身上抹!
这玩意儿能挡煞!”
三人刚给马抹完药糊,谷里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原本直线刮的狂风开始打着旋儿转,形成一个个黑色的风柱。
风柱所过之处,岩石瞬间被冻裂,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炸出蓝光,符面映出风柱里藏着无数细小的冰针:“它们过来了!
是‘风煞凝聚体’!”
“胖爷早就等着了!”
王胖子将离火珠按在工兵铲上,青蓝色的火焰顺着铲刃蔓延成扇形,“寻哥布阵,胖爷开路!
今天就让这些邪风尝尝离火的厉害!”
他迎着最近的风柱冲过去,火焰与风柱碰撞的瞬间,激起漫天白雾,冻人的寒气和灼热的火气交织在一起,出滋滋的怪响。
陆寻趁机掏出七枚铜钱,按北斗方位埋进雪里:“天地定位,风煞止步!
定风阵,起!”
铜钱入土的瞬间,地面冒出淡淡的金光,形成个巨大的光罩将三人护在中间。
狂风撞在光罩上,就像撞在棉花上似的失去了力道,那些黑色风柱在光罩外疯狂打转,却怎么也进不来。
“这阵法管用!”
林婉儿惊喜地拍了下手,听石符突然指向谷深处,“血珠说风煞源头在那边的‘风眼’!
只要毁掉风眼,这些风柱就会散掉!”
她指着远处被黑气包裹的山坳,“但那里的煞气浓度是外面的十倍,还有股更可怕的气息……”
陆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共生纹传来强烈的危机感,那山坳里的煞气波动不仅有先天煞源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域外能量:“是魔龙煞气在跟风煞勾结!”
他从怀里掏出张“破煞符”
,“王胖子用离火珠掩护,我们冲过去!
毁掉风眼就赶紧撤,别恋战!”
王胖子扛起工兵铲在前开路,离火珠的火焰在风雪中烧出条通路:“奶奶的两个打一个?胖爷今天就来个一锅端!”
他故意把火焰往风柱密集的地方引,青蓝色的火光在黑风谷里格外显眼,就像条燃烧的长蛇在风雪中穿梭。
陆寻和林婉儿紧随其后,前者不断往地上贴符加固阵法,后者则用听石符探测风眼的准确位置。
越靠近山坳,风煞的阻力就越大,光罩上的金光都开始忽明忽暗。
林婉儿突然指着块突出的岩石:“在那下面!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