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江的晨雾带着水汽,陆寻踩着码头的青石板往前走,护脉刀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掌心的共生纹轻轻烫,能清晰“看”
到江底的龙脉气脉正顺着水流缓缓复苏,与上游的地珠气脉遥相呼应,在江面上凝成层淡淡的金红色光晕:“水脉总算顺了。”
他望着远处重建的渔村轮廓,木架在雾中若隐若现,像群刚睡醒的水鸟。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耳垂后轻颤,符面映出江底的景象——之前被天劫撕裂的江床正在愈合,淤泥里冒出翠绿的水草,鱼群在水草间穿梭,连许久不见的老江龙虚影都在水深处游弋:“寻哥你看!
老江龙在帮渔民清理江底的碎石!”
她往码头边的木船指,船板上刻着简单的水纹,在晨光中微微亮,“血珠说这些船都沾了龙气,以后行船再不会遇风浪了。”
王胖子扛着两捆杉木往渔村走,军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蓝布褂子:“奶奶的这浔江总算像样了!”
他往江里扔了块青铜残片,残片刚落水就引来一群小鱼啄食,“胖爷昨天跟渔民撒网,一网下去全是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比以前多了三成!”
码头边的空地上,渔民们正忙着打地基。
几个壮汉吆喝着抬木头,妇女们在筛沙子,孩子们则围着一堆贝壳玩耍,贝壳在阳光下闪着彩光。
为的李大娘看到陆寻,连忙放下手里的瓦刀迎上来,围裙上沾着泥浆,脸上却笑开了花:“陆先生可算来了!
你看这地基,按你上次划的线挖的,硬实着呢!”
陆寻往地基里扔了块测水石,石头落地后只陷下去半寸,石面泛着淡淡的水光:“土性稳,水性顺,这里确实是吉位。”
他往江道拐弯处指,“你们看这江道像不像条玉带?咱们把房子建在这‘环腰’的位置,就是‘玉带环腰局’,既能挡洪水,又能纳江气。”
他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江道和房屋的位置,“主屋坐北朝南,厨房靠东,茅厕居西,顺着水脉走就稳当。”
李大娘凑过来看地上的图,手指在“环腰”
处点了点:“怪不得老辈人说这拐弯处好,涨水时从不淹到这儿,原来真是风水好。”
她往不远处的老槐树指,“先生说的那棵‘镇水槐’,我们天天浇水,你看这新叶长得多旺!”
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树影正好罩住地基中央,形成片天然的阴凉。
林婉儿带着妇女们往地基边缘撒贝壳,听石符指引她们把白色贝壳按五行排列:“白色属金,金能生水,水能润木,这样地基就不会返潮。”
她往贝壳上撒了把龙息草籽,“这些草籽能固沙,长出后围着房子一圈,既好看又能挡江风。”
草籽刚落地,就有几只江鸟飞来啄食,被孩子们笑着赶走。
王胖子帮着壮汉们抬横梁,离火珠往木头接口处一点,青蓝色的火焰围着接口转了圈,木头瞬间变得严丝合缝:“奶奶的这火比铁箍还管用!”
他往梁上刻了个简单的“水”
字符,“胖爷这符能引江气入屋,夏天准保凉快!”
渔民们看得直叫好,纷纷让他给自家的梁上也刻个符。
陆寻走到江岸边,共生纹指引他在退潮后的滩涂上插了七根竹竿。
竹竿刚插稳,江风就顺着竹竿的方向改变了流向,原本直冲地基的浪花变得平缓起来:“这是‘七星挡浪桩’。”
他往竹竿上系了红绸,“涨潮时江气会顺着红绸往上走,到不了地基就散了。”
红绸在风中飘动,与江面上的金红色光晕相映成趣。
正说着,江面上驶来几艘货船,船上装满了砖瓦和石灰。
撑船的老渔民老远就喊:“陆先生!
李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