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的手腕,把他的血滴在听石符上,“血珠说这些玉器的气脉还在洛水底下,只要用人极玺引出来,就能与龙气合二为一,压住劫火。”
陆寻刚往河心走,业火突然掀起道巨浪,浪尖上站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商代的玄衣,手里举着块刻着“夏”
字的玉璋。
身影突然往他怀里的人极玺指,璋上的纹路与玺身的完全吻合:“是大禹治水时的守脉人。”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脉里没有恶意,只有种沉重的悲伤,“你想告诉我什么?”
身影突然化作道金光钻进人极玺,玺身的土黄色纹路里,突然多出些红色的线条,组成张简易的洛水地脉图,图上的祭台位置正在闪烁。
苏晴的玉碟突然弹出条紧急消息,是洛阳博物馆的守脉人来的:“老城地下的唐代排水渠里有异动,业火正顺着渠往洛水钻!”
玉碟屏幕上,条红色的线从应天门直通洛浦公园,线的末端标着个骷髅头,“是山魈残魂想污染洛水的源头!”
她突然指着屏幕边缘的数据流,“排水渠的砖缝里有龙气残留,是武则天时期修的‘镇水龙’,只要往里面灌人极玺的气脉,就能炸出条通道!”
王胖子抓起把铁锹往排水渠的入口跑,铁锹刚碰到渠盖,就被业火烤得通红。
他往锹头上撒了把糯米,米粒炸开的青烟里,渠盖突然自动弹开,露出下面黑红色的煞气:“奶奶的!
胖爷这铁锹成探热器了?”
他往渠里扔了颗离火珠,珠子炸开的青蓝色火焰暂时逼退了煞气,“寻哥快!
这渠里的龙气闻着像陈年老酒,比洛水里的还冲!”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掌心剧烈颤动,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排水渠的尽头藏着块巨大的镇水铁牛,牛背上的铭文与陆寻人极玺的纹路相同。
唐代的工匠正在往铁牛肚子里灌洛水的龙气,每灌一次,铁牛的眼睛就亮一分:“是控制洛水龙气的总闸!”
她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块血玉,“血珠说铁牛的鼻子里有个凹槽,正好能卡进人极玺,快去吧,业火快烧到渠口了!”
陆寻钻进排水渠时,业火已经顺着砖缝往里面爬。
人极玺在他头顶旋转,射出的光浪把火舌逼在两边,露出下面刻着的龙纹。
这些龙纹正在慢慢褪色,褪色的地方浮现出无数双眼睛,是历代守脉人留在砖上的印记:“是他们在护着这条渠。”
他往深处跑,能感觉到镇水铁牛的气脉越来越近,“再坚持一下。”
王胖子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裤腿被业火燎得只剩半截:“奶奶的!
这渠比胖爷家的下水道还窄!”
他往地上撒青铜残片,残片组成的“镇”
字突然光,把追来的业火挡住片刻,“寻哥你倒是快点!
胖爷这老胳膊老腿快跟不上了!”
突然,前面的通道被块巨大的落石堵住。
陆寻刚要用人极玺炸开,就见石缝里渗出金红色的汁液,汁液在地上组成个“让”
字:“是洛水的龙气。”
他往后退了两步,落石突然自己裂开,露出后面的镇水铁牛。
铁牛的眼睛里射出两道金光,与陆寻的九星纹产生共鸣,牛背上的铭文突然活了过来,往人极玺的方向爬:“是在认主。”
他把人极玺往铁牛的鼻子里按,“该你力了。”
镇水铁牛突然出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牛身的铁鳞全部竖起,射出无数道金红色的光箭往排水渠外冲。
陆寻感觉脚下的地面在震动,洛水的方向传来声龙吟,紧接着,道巨大的水龙从洛水里钻出来,往洛阳城的业火扑去:“是洛水的龙气被激活了!”
他往渠外跑,“快跟上!”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