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则文明绝。”
血字突然化作三道光,分别钻进三枚玺印里,人极玺的“人”
字突然多出个缺口,“是选择的代价。”
她突然按住陆寻的肩膀,“血珠映出的画面里,每个朝代都有人做过这种选择,最近的次在光绪年间,护脉人弃了天脉,结果黄河三年没涨水,饿死了上万人。”
陆寻突然想起在黄龙穴看到的壁画,那些护脉人的尸骨都保持着托举的姿势,手里的工具正往三枚玺印的方向指。
他往舷窗外看,珠峰的雪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露出的岩层里嵌着无数青铜器,每个器身上都刻着“大禹年制”
:“祖师爷为什么要留这种语言?”
三枚玺印突然同时震动,机舱里的氧气面罩自动脱落,罩面上凝满土黄色的霜花,像无数张人脸。
清虚道长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裹着本泛黄的手札,纸页上的毛笔字已经褪色,却透着股惊心动魄的力道:“茅山开派祖师爷在晋代见过龙脉天劫。”
他指着其中行字,“当年他算出三玺会在千年后重聚,就留下个法子——找个能断舍离的护脉人,在天劫临头时毁掉两枚玺印。”
手札突然自己翻过页,露出张朱砂画的符箓,符上的纹路与陆寻的九星纹完全吻合,“这是‘断龙符’,要用护脉人的心头血催动,能暂时切断玺印与龙脉的联系。”
王胖子突然把青铜残片往手札上按,残片嵌进缺笔的“择”
字里,纸页突然燃起青蓝色的火焰,火焰里浮出个老道的虚影,正往陆寻手里塞块玉佩:“是茅山祖师爷!”
他突然往陆寻怀里摸,“寻哥你身上是不是有块一模一样的?去年在潘家园淘的那块!”
陆寻确实有块双鱼玉佩,是师父临终前给的,他直以为是普通的古董。
此刻玉佩突然从脖子上蹦出来,贴在手札的符箓上,双鱼的眼睛里射出两道金光,照亮了手札背面的地图,地图上的红点正在往珠峰大本营移动:“是师父留的后手。”
他突然想起师父弥留时的话,“护脉人眼里不能只有脉,得有人。”
当时不懂,现在看着三枚玺印上的裂纹,突然明白了什么,“祖师爷说的‘择一而存’,不是选玺印,是选守护的方式。”
苏晴的玉碟突然投射出段全息影像,是珠峰地脉的实时画面。
那巨大的陨铁正在震动,表面的“卍”
字已经裂开,黑红色的煞气顺着裂缝往外涌,像头睡醒的猛兽:“寻哥快看!
还有八个时辰!”
她突然指着影像里的个小点,“是山魈残魂的本体!
它在往陨铁里钻!”
直升机降落在大本营时,陆寻刚迈出舱门,就被股寒气冻得一哆嗦。
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青铜锁链,链环上的纹路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个“死”
字:“是镇脉链在断裂。”
清虚道长往陆寻手里塞了把糯米,“这是用茅山祠堂的香炉灰拌的,能暂时稳住煞气,快跟我来,老道带你们看样东西。”
大本营的帐篷里藏着个不起眼的木箱,箱子上的铜锁刻着“茅山”
二字。
清虚道长用拂尘柄撬开锁,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布上放着半块青铜镜,镜面照出的不是人影,是三枚玺印在岩浆里翻滚的画面:“这是大禹铸玺时的景象。”
老道长用手指在镜面上划,“看见那团黑气没?是当年被封印在玺印里的混沌之气,三玺分开时它老老实实的,聚到块就会醒过来。”
王胖子突然把离火珠往青铜镜上扔,珠子炸开的瞬间,镜面里的黑气突然冲出来,在帐篷里凝成个巨大的鬼头,鬼头的眼睛里浮出无数饿死鬼的脸:“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