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阴厝的硝烟未散,粤赣交界处的梅关古道已被蛇皮袋里的羊皮卷还在渗着寒气,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奶奶的!
胖爷祖坟刚被刨,梅关又冒妖雾?初代残念这是跟胖爷老家过不去!”
洛阳铲随着颠簸的山路撞在车门上,出闷响。
苏晴的玉碟在背包里疯狂震动,蓝光将她的侧脸映得灰:“周院士说梅关古道的地脉监测点全部失联,护脉商队最后通讯里全是听不懂的古粤语。”
她扯开背包,玉碟表面布满蛛网状裂痕,“而且这迷雾的波动频率,和邕城鬼楼的记忆牢笼如出一辙。”
陈瞎子的铜铃贴着车窗摇晃,老人浑浊的眼珠转向南方:“《南赣志》载,梅关古道乃南龙地脉‘商路咽喉’,古有‘一驿过梅关,万里商途通’之说。”
他的手指突然死死攥住扶手,“现在商路生变,怕是初代残念要截断南龙的‘财气’。”
陆寻的护脉刀自动出鞘,刀身映出扭曲的地脉图。
粤赣交界处被一团银灰色雾气笼罩,原本明亮的护脉节点如同被掐灭的油灯:“王胖子,守住古道北口;苏晴,联系赣江的水族护脉灵;婉儿”
他转头看向林婉儿,女孩掌心的山形纹正不受控制地抽搐,“和我进雾找商队。”
越野车刚驶入古道,四周的景象便诡异地扭曲起来。
参天古木的树干上爬满逆鳞纹路,石板路上的青苔泛着数据流的蓝光。
王胖子猛踩刹车,指着前方大喊:“奶奶的!
那是啥玩意儿?”
浓雾中,一队穿着明清服饰的商队缓缓走来,骡马驮着的不是货物,而是散着寒气的逆鳞宝箱。
为的掌柜掀开轿帘,露出一张数据化的脸——赫然是初代残念的虚影。
“陆寻,林婉儿,”
虚影的声音混着山风呼啸,“当梅关的商路变成记忆牢笼,南龙地脉的生机也就断了。”
踏入雾气的刹那,陆寻感觉九星纹像被冰锥刺痛。
潮湿的空气里,隐约飘着算盘珠子的碰撞声和古粤语的吆喝,脚下的石板路突然变成摇晃的商船甲板。
他下意识抓住船桅,却现掌心的九星纹竟变成了古代商号的印章。
“寻哥!
你的图腾”
林婉儿的惊呼被突然响起的铜锣声打断。
山形纹在她掌心亮起,却照不穿四周的迷雾。
她的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低头一看,竟是把锈迹斑斑的算盘。
护脉刀斩向雾气,刀身却传来绸缎撕裂的声响。
陆寻看见,雾中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护脉商队的伙计们跪在地上,脖颈套着逆鳞锁链;掌柜们举着账本互相厮杀,鲜血染红了算盘;更可怕的是,其中一个画面里,自己竟穿着古代商服,手持逆鳞权杖指挥商队。
“这是假的!”
陆寻怒吼着挥刀,刀刃却穿透了自己的虚影。
王胖子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奶奶的!
这些雾会读心!
胖爷的私房钱藏哪儿都被扒出来了!”
苏晴的短刀在空中划出巫族咒阵,十二道水刃却消散在雾中。
她的玉碟显示,迷雾里藏着三百六十个记忆牢笼,每个都囚禁着护脉商队成员:“陆寻,这些记忆在互相吞噬,商队的灵智正在被炼化成混沌燃料!”
陈瞎子的铜铃突然出清脆的响声,老人摸索着路边的石碑:“梅关古驿有‘九碑镇商路’之说,现在碑文全被逆鳞代码覆盖了。”
他的手指抠进碑缝,掏出半块刻着算盘图腾的玉佩,“这是护脉商队的信物,或许能”
话未说完,浓雾中突然涌出无数数据化的账房先生。
他们挥舞着算盘,算珠碰撞声组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