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的动作顿住，酒壶在掌心出轻微的震颤：&0t;操！

你是老陆头的孙子？&0t;他上下打量陆寻，视线落在对方左眼角的泪痣上，&0t;跟你爸年轻时一模一样，当年在长白山，你爸总说我这洛阳铲该用来炒菜&0t;

巷口传来巡街的梆子声。

王胖子拽开帆布包，取出那半块雌牌：&0t;三年前老陆头在长白山失踪，我在他住过的客栈里捡到这玩意儿。

&0t;他指着牌面右下角的微雕，&0t;看见没？北斗第七星摇光的位置，刻着个&039;只&039;字，地只教的人追了我三条街才抢到这块牌。

&0t;

陆寻接过腰牌，触感冰冷如霜。

牌面的契丹文突然出荧光，和他的小罗盘产生共鸣，在地面投出半幅星图——正是长白山天池的玄武七宿方位。

他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胡话：&0t;去找潘家园的胖娃，他爹当年和我一起埋过镇龙玺&0t;

&0t;你父亲是不是叫王开山？&0t;陆寻盯着王胖子震惊的表情，想起祖父笔记里的&0t;长白山三人组&0t;：陆沉、苏长河、王开山，分别对应北斗的天枢、天璇、天玑。

王胖子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爆出大笑：&0t;操！

老陆头连这都告诉你了？得，咱爷俩也算世交，今晚我请你吃泡馍，咱好好唠唠长白山的秘辛&0t;

他拽着陆寻拐进羊肉泡馍馆，油腻的手掌在桌面上画出北斗形状：&0t;三年前老陆头进山前，塞给我半块雄牌，说要是看见有人带着雌牌来找我，就让我把洛阳铲交给他&0t;说着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张黄的地图，边角印着&0t;黄龙府卫秘制地脉图&0t;。

陆寻展开地图，现正是祖父笔记里缺页的部分，上面用朱砂标出天池底的玄冰宫入口，在&0t;玄武殿&0t;位置画着个问号，旁边写着：&0t;镇龙玺在烛龙腹中，取之需断逆鳞。

&0t;王胖子用指甲敲了敲地图：&0t;看见没？这断口处的撕痕，和我这雌牌的缺口能对上，老陆头当年是把地图纹在了腰牌上！

&0t;

泡馍馆的伙计端来大碗，王胖子掰馍的手法竟暗合&0t;分金定穴&0t;的步法，每掰一块就对应北斗的一个星位。

陆寻忽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根部有个茧子，正是长期使用洛阳铲形成的&0t;倒斗茧&0t;，和祖父笔记里记载的&0t;地脉守护者特征&0t;完全一致。

&0t;跟你说个真事儿。

&0t;王胖子突然压低声音，&0t;三天前我在鬼市遇见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手里攥着半块雄牌，牌面刻着&039;天枢星坠&039;。

&0t;他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张模糊的照片，面具人胸口的纹身正是地只教的逆脉玄武，&0t;那人说，七月十五子时，天池冰面会开眼，让我带着雌牌去祭玄武。

&0t;

陆寻的后背一阵凉。

这和他在碑林收到的匿名短信、苏晴说的地只教计划完全吻合。

他摸出小罗盘，现指针正疯狂旋转，最终定在王胖子的雌牌上，两仪鱼眼处分别映出天池和碑林的景象。

&0t;胖子，你这雌牌是不是1975年长白山雪崩后出土的？&0t;陆寻想起老馆长说过的1975年地质队事故，&0t;当年你父亲和我爷爷、苏叔叔，是不是在雪崩前一晚分开的？&0t;

王胖子的筷子&0t;当啷&0t;掉进碗里，溅起的油汤在地图上烫出焦痕：&0t;你连这都知道？&0t;他抹了把嘴，眼神突然变得沉重，&0t;那年雪崩不是意外，是地只教用烛龙逆鳞炸了玄武殿的入口，我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