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一群人拖拖拉拉跟着,心里直摇头。
治病最讲究安静,这阵仗像什么样子?
可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也不好意思撵人,只好由着他们跟着。
他和虞芳敏走在前头,身后上百号人嗡嗡喳喳,边走边聊,没一会儿就到了七叔公家门口。
原先守在院子里的邻居早散了,只剩七叔公一家子。
突然见这么多人涌进来,家里人吓一跳,还以为出了啥大事,赶紧站起来张望。
七叔公的儿子阮兵兵,五十多岁的一个庄稼汉,一看是阮晨光来了,立马迎上前问:“晨光啊,你咋来了?”
阮晨光举起手里的小药瓶,说道:“我熬了点药水,想试试能不能帮七叔公。
至于用不用,全看你怎么决定。”
阮兵兵一听,眼珠子都亮了,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用!
必须用!”
对他来说,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绝不放过。
所以这决定,干脆得很。
这时有个村民忽然喊了一嗓子:“兵兵,药你要敢用,出了事可得你自己担着,跟晨光没关系!”
这话一出,后面的人立马跟上。
“对!
出了问题不能怪晨光!”
“就是就是!”
“七叔公都九十多的人了,本来就是命数问题,要是喝药后不对劲,也正常。
你可别回头找麻烦!”
阮晨光在村里威信极高,大家怕他惹上事,纷纷主动把话摊明白。
直播间的观众看了,连连点头。
“嘿,还没开始呢,村民就把责任划清了,讲理!”
“是啊,这些人真靠谱。”
“阮家村的人真心实意为阮神着想,不愧是乡亲。”
“阮神带着全村人家致富,可是全村的主心骨,谁都不想他出事。”
“楼上说得在理。”
现场。
阮兵兵听完,笑着摆摆手:“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我爸要是有任何状况,跟晨光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先说死了!”
村民们一听这话,这才放心。
阮晨光笑了笑,说:“药带来了,那就赶紧喂下去,看看有没有反应。”
说完,他把药瓶递给阮兵兵。
阮兵兵接过药瓶,问道:“这药咋喝?怎么个用法?”
阮晨光说:“一次一瓶,总共三回。”
阮兵兵应了一声,接过药瓶就往屋里走。
大伙儿立马也跟着往里挤,虞芳敏更是脚不沾地地紧跟上去。
人实在太多,屋子眨眼就塞满了。
外面的只能扒着门框、凑在窗边,伸长脖子往里瞅热闹。
直播间的观众一看这阵仗,全都乐了。
“哎哟我去,这么多人,全村都来赶集了吧?”
“屋里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门外也站了一圈,这哪是看病啊,跟过年放鞭炮似的,热闹得不行!”
“可不是嘛,连办酒席都没这么齐整过,今天这是出了啥大事。”
“虞天后!
镜头往前推推,让我们看个清楚!”
“对啊对啊,别晃来晃去的,定格在病人脸上!”
这时候,七叔公的情况比前一晚更糟了,躺在炕上,眼睛闭着,手脚不动,呼吸都微弱得很。
阮兵兵的媳妇走过去,扶起老人靠在自己胳膊上。
阮兵兵拿个小勺轻轻掰开老爷子的嘴,接着把药瓶口贴上去,一歪,药水顺着瓶口全倒进了喉咙。
也就几十毫升的东西,三两下就灌完了。
屋里的人全盯着老人的脸,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眼珠子都不带眨的,生怕错过任何变化。
直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