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前方是一座长长的,从远处看犹如一个长底边的直角三角形的大斜坡。
沿着斜坡一路不断往上行走,途中能够看到许多惊悚的情景。
有直接建在山坡下方的地牢,里面乌泱泱的有一片东西在动,见到人经过便疯狂的出各种声音试图引起注意。
有从远处看还以为长着红彤彤的果实,实际上浑身长满肉瘤的恶心怪树,靠得近了现这些肉瘤还在不断的收缩膨胀。
有摆在路面疑似已经被遗忘的“石像”
,石像像是恶作剧一样,由各种混乱的元素拼接着。
有的狮子头颅、安装着蛇的身躯,有的是大象的躯体,鼻子处赫然是一头蟒蛇,有的则是一个大大的花坛,里面被倒埋着一个人,见到生人靠近以后,头朝下被迈着、只露出屁股和两条腿的人不断的凌空划动脚步,试图引起人们的注意。
越往前走,各种看着就让人生理不适的东西就越多。
直到前面有一个人突然惨叫一声,随后不管不顾的冲到了一根肉桂一般的柱子边,一把抱住了柱子。
肉桂柱子顿时蠕动了起来,像是在欢迎一样,柱体朝着两边散开,这个人的身体渐渐便消失在了柱子之中,很快这里就变得一切寻常,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根本没有生一样。
“别到处看不该看的东西。”
王小姐提醒了一下,主要是提醒杰西曼几个人。
黄盛不用他说,在感觉到周围的东西各个都不像善茬以后,根本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只看眼前路,毫不理会周围那些离奇古怪。
杰西曼被凡尔纳找了条黑布直接蒙住了眼睛,甲申和壬贝两人坐在一起,也是头抵着头,不敢看周围的一切。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人出了惨叫、呼救、欢呼,甚至是自顾自的长篇大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这些人先后投往了大路两边各个奇怪的雕塑、物体跟前,随后便被这些东西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吞入了己身,消化的一点都不剩。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越是逼近这个长坡的尽头,他越是感觉自己内心充满烦恼和焦躁,一股股不知名、似有似无的呢喃声音在耳边响起,挥散不去,不断的消磨着他的耐心。
心中一动,他翻手扣住静如意,将它握在手里。
顿时一股清凉之感从心中滋生而起,并迅蔓延全身。
他回过神来后,余光看向旁边的几个人正浑浑噩噩着,包括王小姐都显得有些心烦意乱,显然也在使用自己的手段对抗着这种感觉。
他将静如意朝着四周近旁照去,随着一道道心静如水般的治愈效果作用于各人身上,人们一个个如梦初醒,随后一个个死死闭上眼睛、堵住耳朵,不敢再看、在听周围的任何东西了。
沿途时不时有人疯、癫狂一般的奔向四周,留下的人越来越少了。
最早下船时,旅客加上船员,活着的人还有接近五百人。
走完血肉小径,再走完这一段让人心生惊惶的上坡大路。
直到他们抵达坡度的最顶端,一处位于悬崖边的小屋门前时,所有残存的人已经不足二百之数了,其中船员还占了大多数。
这是一个刷着绿色、红色、白色等几种鲜明颜色的油漆的木屋,一共两层,风格可爱。
每一种颜色都是大红大绿大白那种最常见的颜色,小屋的门口上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千里蜗居”
。
砰。
木屋二楼的一个木质窗户突然被撞的粉碎,一颗生满老人斑、头皮癣的光头探了出来。
这颗脑袋低垂目光,双眼扫视着这一批前来的人们,它的头颅还在不断的往前延伸,直到伸出了窗户好长一截。
黄盛看到,这脑袋后面连接着一根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