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愣了愣。
让神灵气觉得软和?他试着收了收气息,不再主动去引,只让腹节自然起伏,像老工蚁说的那样,像晒太阳。
没过多久,那淡金光果然动了,像缕细纱似的飘过来,轻轻落在他的触角上。
不烫,也不凉,像浸了蜜的苔藓,温温软软的。
张峰心里一松,就见那缕金光顺着触角往下爬,过胸节,到腹节,刚碰到他平时聚风的地方,忽然“嗡”
地一声轻响,竟钻进了腹节里。
他浑身一麻,像被风裹着从坡上滚下去,又像喝了罐最甜的蜜露,连触角尖都透着舒坦。
之前练草剑累出的乏劲全没了,腹节里像揣了个小暖炉,之前总觉得不够用的气息,竟跟着涨了些。
“成了!”
逸臣看得眼睛都直了,也不管啥放松不放松,赶紧学着张峰的样子收气息。
可他越急,那金光越不往他那去,绕着他转了两圈,竟飘向了诗瑶。
诗瑶还闭着眼睛,那缕金光落在她背上时,她轻轻“唔”
了一声,小身子抖了抖,像是觉得痒。
接着,更多金光飘过来,围着她转了圈,竟像织网似的,慢慢裹住了她的身子。
“咋就找她啊?”
逸臣急得直蹭地面。
知渊没理他。
他正试着用张峰的法子放松,可脑子里总想着步骤——腹节要松到什么程度?气息要放多慢?越想越乱,那金光飘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腹节,又缩了回去,像是嫌他硬邦邦的。
老工蚁在洞口叹口气:“沙沙……逸臣躁,知渊紧,诗瑶……心最软……灵气爱往软乎地方去……”
张峰这才明白。
诗瑶性子柔,平时带幼虫时总慢声细语,连编草环都怕捏疼了草叶,或许正是这份软和,才让灵气愿意靠近。
他看向逸臣,见他还在急着运气,忍不住道:“逸臣,别想‘要’灵气,想想……想想你把蜜露分给小软那次。”
逸臣一愣。
上次小软练不会裹草茎,哭着说自己笨,他把蚁后奖的蜜露豆分给了小软半颗。
那会儿他没想着要啥,就觉得小软缩成球的样子可怜。
他这么一想,腹节竟真松了些。
刚松下来,就有缕金光飘过来,落在他的前肢上。
逸臣心里一喜,刚想笑,又赶紧憋回去——可不能吓跑它!
他忍着不动,就那么看着那金光慢慢爬,爬到腹节时,也“嗡”
地钻了进去。
“嘿!”
逸臣低低喊了声。
比张峰那时候更舒坦!
腹节里像炸开了堆小火花,暖得他想打滚。
他偷偷睁开眼,见知渊还皱着眉,忍不住用触角碰了碰知渊的后背:“别琢磨了,想点软乎事——比如诗瑶编的草环,或者……或者上次你教小慢聚风,他学会时那傻样。”
知渊被他碰得一愣。
他想起小慢学会聚风那天,那只瘦幼虫激动得把草茎掉在地上,又赶紧捡起来,触角抖得像风中的草叶,傻是傻,却透着股招人疼的劲。
他想着想着,紧绷的腹节竟真松了。
那徘徊在他身边的金光像是等了好久,立刻飘过来,顺着他的触角往里钻。
知渊浑身一颤,这回不是舒坦,是清亮——像被晨露洗了触角,之前练草剑时总觉得堵的地方,忽然通了。
他试着聚了点风,风竟比平时顺了一倍,连草茎都跟着轻轻颤。
“成了!”
逸臣乐得直晃触角。
这时诗瑶也醒了,她眨了眨眼(如果幼虫有眼睛的话),见自己身上还裹着层淡金光,好奇地用前肢碰了碰。
那金光像被逗笑了似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