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说,阵法转起来了,城里的灵气浓得很,星蕊花能开三个月呢!”
“那就好。”
杨月又看向执木,“知渊爷爷喝了灵酒没?”
执木红着眼圈点头:“喝了,喝了两口,笑了,说比石万山的酒甜。”
她一句句问,像在清点家里的物件,语气平得像门前的青石板路。
可围过来的人都懂,这是在交代后事——张峰的手开始抖,星澈别过头去抹眼睛,连最皮实的赵承丰,都蹲在地上捡那些掉了的谷粒,捡着捡着就哽咽了。
“阿宝。”
杨月对着空气轻声说,“你当年把我们从混沌宇宙带过来,说神灵界能活,如今……你得告诉我,除了消散,就没别的法子了?”
空气静了半晌,那道机械音才又响了,比刚才低了些:“有唯一例外:若能集齐‘九界星火’,可在规则裂缝处燃出轮回桥。
但九界星火散落于破碎的神灵界各处,无人能寻得。”
“九界星火?”
张峰猛地抬头,“是不是当年老丈人杨战说过的?他说圣林深处有块石碑,刻着‘星火聚,轮回启’!”
杨月心里一动。
她想起父亲杨战——那个总爱扛着柄大刀闯圣林,当年他在石碑前蹲了三天,回来跟她说“月儿,这字看着像华夏的篆文”
,那时她只当是他看错了,如今想来,或许是真的。
“父亲呢?”
她问。
人群往后让了让,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铁杖挪过来。
杨战的背比张峰还弯,半边脸留着道旧疤——那是当年跟黑石宇宙的人打架时留下的,他咧嘴笑了笑,露出掉了的牙:“月儿,我在。
那石碑我记得,就在圣林最里头,有棵三人合抱的古树挡着,树底下有个石匣子,我当年想撬没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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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杨月点头,“守拙呢?让她带着执静去圣林,把石碑上的字拓下来。”
“我去!”
执静立刻举手,双丫髻晃得厉害,“我神源里有星法则,能找着路!”
“我也去!”
杨承木的儿子杨继木跑过来,他刚从灵植园赶回来,手里还拿着片生命树的叶子,“我懂木法则,能让古树让开!”
“别乱。”
杨月按住他们的肩,“守拙带执静去拓字,继木去灵植园把知渊爷爷推回来,执木去药坊叫执禾拿些‘缓灵引’,星垣去通知火修城,证婚的事延后……张峰,你跟我说说,当年父亲杨战说的石碑,还有啥细节?”
她一桩桩安排,声音稳得像山。
围过来的人渐渐静了,赵承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星澈捡起地上的灵木牌揣进怀里,连杨战都直了直背——他们都知道,杨月这是要跟时光抢日子了。
守拙很快就带着执静跑来了。
她头白了大半,可眼神还亮,听见要去圣林拓字,立刻从怀里摸出张灵纸:“我这就去,当年诗瑶奶奶教我拓碑的法子,还记得。”
她拉着执静的手要走,又回头看了眼杨月,“太奶,您等我们回来。”
杨月点点头。
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她才转向杨战:“父亲,石碑上的字,除了‘星火聚,轮回启’,还有啥?”
“还有几句碎的。”
杨战皱着眉想,铁杖在地上画着,“好像有‘冰、木、土、火、金、水、星、风、雷’,九个字,每个字旁边都画着个小火星子。”
“是九界星火!”
星澈忽然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个旧本子,是他爷爷记的笔记,“我爷爷写过,混沌宇宙有传说,神灵界没破碎前有九界,每界有颗星火,对应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