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没地种。”
林淼挑挑眉,可别说,明年真有可能没地种……
当猎户在田间地头不再突兀,李力当晚就上门找人了。
今夜来得晚,春天的夜晚不比厚雪埋声的冬夜,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人探看。
敲门静待时,他暗想若女娘不应门,他就不过多逗留。
比油灯光亮先到的,是轻轻的脚步声,李力无声笑开,她似乎不管多恼,走路也没有气急败坏。
确定人在听,他倾身靠近门板低声道:
“我想与你商量那两亩旱地,小树说今年还想种花生土豆,交给我种吧,近日我给人种地挣钱,村里人知道,没人会说。”
去年地是他翻的,种子娘俩自己种,李力今年想统统包揽下来,他努力找说辞:
“春季打猎艰难……当下时节青黄并不接,就当是给我个活计挣工钱,成吗?”
寂静中没有半点声响,若不是门缝溢出的一点灯光,他真以为自己在夜游。
“我想法粗……你有哪些顾虑?”
沉默许久。
汉子往后退了两步四处张望,挠挠头,思忖或许还不是好时机。
就在他准备开口告辞,“喵嗷!”
几声凄厉惨叫,远处野猫打架逃进别处院子,霹雳乓啷带倒那家人的木桶陶罐。
猫惊叫,男主人夜醒的骂声传来,小孩哭了,女主人恼了,一家醒,家家醒,一时之间动静热闹。
门板突然晃动,里面的人似乎在慌张拉开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