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亲小的不大清楚,可他不止一个兄弟啊,至于关系如何,那就真不知道了。”
郑则垂眼点头,做生意避免树敌落下口舌,就算不好,对外也会表现出好。
他继续问:“百珍阁是项掌柜一人的产业,还是他家里的祖业?”
店小二年纪小,面上有些尴尬,“对不住啊客官,小的不过是在城东小酒馆打杂,城南地界的事儿还真不清楚。
那百珍阁有名才听了一两耳朵,更多就不知了。”
兴许得去城南打听,但那就太明显了。
郑则说没事,让他给门外停靠的马车车夫送一碗温酒,便让小二离开了。
他对两人说:“这一趟运送的笋干主要销往百珍阁,那项掌柜脾气不好、性子古怪,若明日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别往心里去。”
“他骂人?”
林磊拿起筷子夹花生米抛进嘴里,问道。
郑则笑了一下:“他怼人。”
他自己也挺记仇,说完补充道,“……惹恼了会找人骑马追到老家弄人。”
林淼听得不明所以,惊讶眉的神态莫名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三人窝在暖和的小酒馆听人闲聊,离开时去隔壁买了三斤羊肉,又打了两斤酒,这才返回客栈。
次日暖阳当空,马车再次停在百珍阁栓马墙外。
今日天好,店内采购的客人不少,郑则进门说明来意,店伙计记性好,记得他是干货供货商贩,便领着人往会客商谈角落走。
好巧不巧,撞上项老板来来回回踱步,压低声音骂人,被骂的那个摊在椅子上玩头,一脸生无可恋。
“你来他滚,他来、你直接给我滚回家去,被打死最好,别赖在百珍阁。”
“你怎么不去,你去你也被打死,我才不去!”
项掌柜嗤笑一声:“我有钱,你有吗?”
“……”
椅子上那个将手里头一丢,理直气壮道:“你有那么多钱,分我点怎么了!
不行我就去找、”
“滚滚滚!
滚!”
项掌柜额上青筋暴起,忍无可忍一把薅起瘫坐的人,“没胆回家要钱,有胆跟我大小声,还敢拿那人要挟,我太久没打你了是吧!”
“你老是动不动就打人!”
店伙计实在不敢出声,生怕踩着炮仗挨一顿骂,他转身一脸求人样儿朝郑则作揖拱拱手,立马抬脚跑了。
郑则站在原地进退不得,往那头看去,只好咳嗽两声。
兄弟俩齐齐抬眼看,同恼怒的眉眼倒是瞧出相像来了。
椅子上那个立马挣脱开来,劫后余生般拔腿往大堂跑,换了地方继续瘫着。
见那人没记得自己,郑则反倒松了口气。
被撞到吵架项掌柜也面不改色,他顺了顺衣领,很快恢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取下腰上的扇子一打开,郑则险些笑出声来。
“什么表情,憋屎呢?”
……嘴还是那张嘴。
郑则开门见山:“今日送货来了,六百五十斤加六十五斤的尖货笋干,您查看吧。”
不能跟钱过不去,虽怒气未消,项老板一听是挣钱的事,扇子一收正色道:“看看。”
两人走出去时,林家兄弟正好和店伙计搬麻袋进屋,林磊放下麻袋起身,没了风雪的阻碍,他清楚地看见项掌柜的脸,愣了愣,下意识转身去看自己弟弟,再转回来盯人。
项掌柜心情本就不大利索,见到大个子就烦,他皱眉道:“看什么看。”
林磊嘴巴快过脑子:“看你大脑壳。”
不远处,摊在椅子上一直关注这头的人突然笑了一声。
项掌柜“啧”
地翻白眼,比这儿可气的事多了,他懒得和这大块头计较,只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