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某种旺盛程度后,突然急转直下,胃口全无。
有时还呕酸水。
天差地别的转变吓坏一家人。
沈大夫把脉后平静问道:“舟哥儿,是从何时开始的,每日还能进些水米吗?”
郑大娘抢答:“就这三五日的事!他呕倒不是一直呕,饭吃不多,水喝了不少。”
“我不知道为何看见饭菜就烦,能吃两口,咽下后就顶在心口了,偶尔泛酸水……”周舟迟疑说道。
郑则眉头紧皱,这几个月他看惯了粥粥大口吃饭,如今咽下艰难,叫人忧心:“沈大夫,我夫郎是怎么了,为何会有此变化?”
“这种情况并非少见,此前胃口大开,是胎元初结,气血勃发之象。如今胃气上逆,冲气犯胃,导致食欲不振。”
“吃食择其所好,顺其自然,他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饭量不必强求,能吃多少是多少。”
“泛酸水可含姜片、泡姜茶抑制。”
得知呕吐不带血丝或是严重的胆汁,沈大夫劝说众人放宽心,捱过这一段就好了。
可七八日过去周舟仍是如此。
周娘亲细心发现,孩子低头时的双下巴消了,顿时心疼不已,主动找丈夫说:“你再去肉畜行转转,买牛肉,熬牛肉粥他兴许爱吃……”
林秋听闻后,送来上次周舟想吃的毛豆腐,说道:“这一罐子啥口味都有,每种夹了几块,看看他爱不爱……”
这会儿他和郑大娘就在堂屋聊天,郑大娘苦恼询问:“宁宁和月哥儿有没有这样?”
“没见有。”林秋歉意摇头。
养身子的人情况各有不同,月哥儿除了刚发现那会儿肚子痛,之后一路顺利,宁宁更是饭量大增,爱说爱笑与之前别无二样。
郑大娘“唉”叹了口气,愁眉莫展。
草棚子里,孟辛将挑好的黄豆粒装在簸箕里,放到一旁,蛀虫的豆子撒到空地上,没一会儿就有鸡群“咯咯”往这边赶。
趴在周舟脚边的两只狗蠢蠢欲动,周舟摸摸它们脑袋,制止了。
孟辛撒完豆子坐回凳子上,偏头对着粥粥哥肚子小声说:“炒黄豆你吃不吃?香香脆脆,咸香有滋味。”
“辛哥儿,你要说你是谁呀,”周舟伸手搂住他笑眯眯逗趣道,“不然他怎么知道是谁同他讲话?”
孟辛就害羞地再说一遍:“我是小叔叔,晚上吃炒黄豆好吗,不可以挑食的。”
说完他不是很满意,总觉得少了什么:“粥粥哥,小侄子叫什么啊?”
近日孟辛喜欢对着胖娃娃讲话,没有称呼,就说些没头没尾的小话:问他想不想当哥哥,问他喜欢吃什么,鲜鱼也不爱吃吗?
好可爱,家人听到总是会心一笑。
孩子大名要认真对待,取名还早,周舟吃不下饭的事转移了长辈注意力,胖娃娃的小名都没想呢。
“辛哥儿觉得叫什么好?”周舟颊边软肉消了些,贴贴时孟辛仍觉得柔软馨香,他害羞躲了一下,飘飘然摇晃:“我觉得叫什么都好~什么都满意~”
周舟亦是十分满意,决定等郑则回来问问他的想法。
在樵歌沟的郑则就没那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