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大掌,取笑他:“一天不知道要摸多少遍,现在能摸出什么动静来?”
“趁早摸才好,等有动静再摸就晚了,到时只认你不认我怎么办?”
林磊说道。
这说的是哪门子话。
“孩子都认得自己阿爹……”
月哥儿也静静感受,大掌在肚子摩擦,半响也没觉出有什么特别,他翻了个身劝说,“还不如帮我揉揉腰,又酸又僵。”
林磊揉是揉了,但仍旧沉浸在“阿爹”
的设想里,“你说,他现在能不能听见我俩聊天?”
月哥儿一愣,低头看,不能吧?
没等夫郎回答,林磊又说:“你想给娃娃取个什么名儿?”
名字……月哥儿没想到那么远,他看向林磊说:“大名太重,得长辈来来取。
我想先喊喊小名,像你一样结实的小名就很好。”
村里人给孩子取小名,越贱越好,说是老天听了嫌弃不愿收,孩子才能康健长大。
小名好取,大名犯难。
林磊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到了舟哥儿阿爹,哎,“年叔见多识广,到时问过两位阿爹,若他们没主意,咱就上门去请年叔帮忙取大名。”
“好啊!”
月哥儿觉得靠谱。
说这儿……他拉过石头的手牵住,眼神柔和坚定地说:“石头,我有事与你商量。”
月哥儿语气少见的认真,林磊享受睡前说贴心话的美滋滋表情立马收起,他动动身子躺好,正色道:“嗯,你说。”
“粥粥与我说……”
老屋这头,夫夫俩闲聊说事,新房那头,另一对也在聊天。
武宁饭后也喜欢带大黄在外面走一圈撒欢,林磊包揽陪月哥儿散步的活后,他只好偃旗息鼓,天冷懒得外出,不如早早回房和林淼待着。
“阿爹打算卖掉第一趟鞣制的皮毛,驾咱家牛车送他去成吗,让阿爹也坐坐新车。”
墙上挂了一个稻草盘成的耙子,武宁这会儿盘腿坐在床上,往靶子飞三棱镖打时间。
只有窗前桌子放了盏油灯,不知道他怎么看见靶子的。
“当然成,哪一日去都成。”
牛都是宁宁带来的,林淼坐在桌前回头,现他光着上身就玩起来了。
林淼只好放下手里的刻刀,起身翻找衣服。
武宁不玩了,他穿上寝衣抬头问:“那日,李叔来找你说什么了啊?”
“他想成家。”
“哦,他是该成家了。
去年他在山上破屋住,阿娘过年叫我去送吃食,一个人冷锅冷灶,再不成家就成怪老头了。”
林淼露出笑容,收好桌上东西躺回床上,等着。
武宁躺下一翻身,果然继续问:“那他怎么不找媒婆,反倒来找你?”
琢磨不透,和谁成家啊,汉子给汉子说媒?
“可能,”
林淼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就忍不住先笑,狭长眼睛眯起来有股干坏事的错觉,他说:“可能我比较聪明。”
看着墙上摇晃的油灯影子,他心想,应该没给人出馊主意……
武宁听后霸道地盘住人,语气跟着自豪:“你就是很聪明。”
这一打岔,武宁又忘了原本想追问的,转而说:“送阿爹卖完皮毛,咱们就去打野柿子吧!”
“唉,家里种的那棵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吃上,先去山上打点过过瘾。”
林淼喜欢他提起山上事情的热情劲儿,拉起被子盖住脑袋,两人躲在被窝贴得亲密无间,低声密语:“嗯,打完柿子,去挖坑吗,掏兔子窝吗,去木屋吧,今年咱俩没烤兔肉……”
被窝里的声音闷闷传来,语气震惊:“什么!
今年都没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