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次怎么这么快?”
周舟惊讶道,家里还没做午饭呢!
郑则倒了一碗水喝,喝完坐下说:“情况和去年一样,税收没变化,听完我就回来了。”
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人头税一百二十文一人;水田缴税三斗一亩、旱地一斗一亩。
家里人口多的村民眼巴巴等着,以为今年人头税能减少一些,没想到自从去年涨起来后就不变了。
有一大家子的孙向财听半天,最后叹口气背着手默默离开。
“一百二十文啊,”
郑老爹听说后有些头疼,他家现在人也多啊!
“粮食没入仓就得先掏一吊钱。”
九口人不就得一千零八十文嘛。
谷子就去了一石五斗的税,老天爷,一亩上好水田才有二石又两三斗的谷子
周舟和郑则对视一眼。
为缴税最提心吊胆的人是村长,他得挨家挨户上门询问,确保每一户都缴得起税,缴不起的千方百计帮其想法子,总归千万不能当着衙役的面闹出事来。
“村长爷爷,我家今年有土豆,分有卖鱼钱。”
小树朝村长说道。
方素揽着儿子肩膀:“今年租种的几户人家收成都不错,租子没缺斤少两都运来家里了,我们家能缴得起税。”
只不过缴税后,除土豆外,家里粮食就不能再卖钱了,平日得精打细算省着吃,需还靠别的活计挣钱补贴。
否则有点什么事,娘俩都掏不出一个铜板。
村长叹口气,背着手在门廊下走了两圈,心烦意乱,半晌后他对方素说:“熬熬吧,再熬熬,好在小树不用缴人头税。”
次日,配大刀的衙役果然驾牛车来村里了,村长敲锣带着他们逐户收粮食。
周爹拿着串好的三百文钱上门,进院直接交给他老哥,“我和兰娘的。”
郑老爹颠了颠,疑惑道:“两百四十文有这么多吗?”
周爹捂住他颠动的手掌,斩钉截铁道:“有!
收着吧。”
一百斤土豆都不止六十文。
说话间铜锣声出现门口,孟辛和鲁康吓得躲到大人身后悄悄观察,周娘亲揽着两个孩子站在最后。
早早提前准备好的钱串和粮食都顺利上交后,郑家人未先如何,村长倒是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铜锣声移去下一家。
大家沉默看着装满粮食的牛车慢慢走远。
郑大娘见不得家人这样低落,她拍拍手掌扬声说道:“成了,缴完税咱们应当高兴,愁眉苦脸做什么,今晚咱们吃点好的!”
“阿娘,”
郑则回神说,“今晚我请了唐观峰来家里吃饭,石头阿水也来。”
郑大娘挥挥手:“我没忘,我们娘几个去新房那头吃,碍不着你们爷们喝酒。”
周舟突然拉住周爹真诚问道:“爹爹是和娘几个吃,还是和爷几个吃。”
两边的人闻言都盯着他看。
周爹:“”
周爹看看老哥,又看看妻子,艰难选择:“爷几个吃吧?”
爷们一起还能唠一唠,坐新房那头不一定轮得到他开口。
周舟立马放开他了,成吧。
除周爹外,还有一个人很纠结,那就是鲁康。
他站在原地纠结要去哪头,鲁康被周爹抓去新房吃过几次饭,他吃得既满足又有压力。
一来是,年叔兰姨的饭菜太精细,好吃是好吃,但是他每次大口吃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牛嚼牡丹;
二来是,他去新房吃饭才知道,两位长辈不留隔夜饭,当天做当天吃,第二天做新的。
年叔兰姨吃得不多,他们吃得少自己和孟辛就吃得多,他吃得满足又稍稍有压力。
鲁康突